全部章節 059:殺戮遊戲(1 / 3)

出電梯的時候,一個服務生已經在那裏等著了,他似乎認識安伯,我注意到這是一個中國人,他用漢語恭恭敬敬的對安伯問了聲好:“安伯。”

緊接著要向我問好的時候,那個服務生看到我的打扮,我感覺他似乎抽了口氣,雖然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可是我還是能察覺到,那個服務生帶著打量的視線一直不住的往我身上瞟。

這樣的動作十分的細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情緊張了一般的,這細微的動作進入我的眼中時候,都變得很顯眼。

我有些疑惑,可是安伯在場,我也不能多問,那個服務生領著我們進了一間包房之後推了下去,安伯指著沙發中間的位置讓我坐下。

我依言,才剛坐好,包房外麵便傳來了敲門聲。

安伯自己過去開了門,片刻之後,那個服務生又出現了,隻不過這次他推著一個小車,車子上麵有一個大蛋糕,蛋糕有四層,上麵插滿了蠟燭。

安伯接過他手裏的蛋糕車,沒說什麼,而我分明見到那服務生的手在抖。

見到安伯沒說話,他轉身要出去。

但是這個時候,安伯卻一個轉身一把將蛋糕車上的一瓶紅酒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啊!!!”

我沒有叫,發出悲慘叫聲的是那個服務員,他瞪大了一雙眼睛,惶恐得不能閉上,身子猶如橡皮泥一般的軟了下來,癱倒在地。

“你以為我會放你出去給他通風報信?”

將那已經破掉的紅酒瓶子丟在那服務員身上,安伯冷冷的嗤了一聲。

他,通風報信?

安伯口中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喬江北嗎?

他是個瘋子的事情喬江北一定不知道,所以他才不讓別人將這件事情告訴喬江北。

一定是這樣的!

來不及讓我想清楚,安伯就已經蹲下身子將那個服務生拖到了一邊的小房間裏麵,一邊拖,臉上還一邊露出十分詭異的笑容。

“現在就我們兩了,不要害怕,伯伯很喜歡你,不會傷害你的。”

他的手上滿是紅酒跟鮮血的混合物,隻是簡單的在燕尾服的衣擺上擦了擦,他對我笑了笑。

瘋子,這個瘋子。

等到包房裏隻剩下我和安伯還有那輛蛋糕車的時候,安伯臉上的情緒一下就和緩了下來,他對著我笑,是真正意義上從心底發出來的那種笑。

他動手點燃了蛋糕上麵的蠟燭,而後對著我招了招手:“過來。”

哪怕安伯的笑在燭火下越發顯得慈愛了起來,看著我的眼神就好像看著自己的孩子,可是我卻還是覺得毛骨悚然。

畢竟剛剛被他砸昏了的那個男人沒死也丟了半條命,他身上現在都還在這噴濺痕跡的鮮血。

我沒有過去,而在依舊坐在那裏,看著安伯問了聲:“不是說要帶我過來找喬爺嗎?你這是做什麼?喬爺現在人在哪裏?”我敢肯定,他說的帶我來找喬江北一定是個幌子。

我剛剛老是覺得心神不寧,看來是不是因為喬江北要出事,而是我要出事了。

我可不敢保證,這個瘋子會對我做什麼!

我的話讓安伯臉上的笑意微斂,他淡聲說了句:“你放心,今天這麼特殊的日子,二少爺會過來的。”

特殊的日子?難道這就是激發了安伯凶性的那個引子?

我站了起來,卻依舊沒動,隻是很謹慎的看著安伯:“什麼特殊的日子?”

安伯笑眯眯的看著我:“今天是淺淺的生日啊。”

他朝我走過來,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強硬的牽著我走到蛋糕前麵:“來,把蠟燭吹了。”

我哪裏還管得了什麼蠟燭不蠟燭,滿心滿眼都是安伯口中那個陌生的名字——淺淺?

那個我將要被複製成為的人,名字就叫淺淺嗎?

我看著安伯,發現他現在的情緒看上去還挺穩定的,於是便帶著試探問了聲:“淺淺?是誰?”

也不知道怎麼了,安伯卻一下暴躁了起來,瞪得老大的眼睛看了我很久之後,他毫無預兆的朝著我的臉就是一個巴掌:“讓你吹就吹,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我完全沒有防備,整個人都跟著被打偏了過去,然而還來不及站穩身體,我就感覺到自己的頭發被扯住了,安伯帶著惡意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淺淺是誰,你這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問?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子,你連她的十分之一都模仿不出來,你就是個廢物!”

他想把我按到蛋糕上麵那些蠟燭上麵去!

我死命固定住自己的身體,可是男女天生力氣上的差距還是讓我的頭一點一點被按了下去,蠟燭上麵的火芒熏出的煙絲幾乎全都鑽進了我的瞳孔裏,我眼淚都被熏出來了。

再下去,眼睛都要瞎了!

可是安伯卻絲毫沒有想要鬆手的意思,他一邊下狠手把我的頭往下按,一邊不斷的罵:“都是你們這些壞女人的錯,如果不是那個壞女人,淺淺怎麼會是那樣的下場!都是你們的錯!你們的錯!!我的淺淺啊……淺淺,那麼好的孩子……都怪你們!”

心理扭曲到這個地步,連名字都說不清楚了,安伯就算沒瘋也沒差多少了。

我咬牙,臉被越壓越下去,眼窩都似乎感覺到了來自燭火的溫度,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騰出一隻原本扣在蛋糕車邊上固定住身體的手,身體失去支撐被安伯摁住狠狠下壓的那一刻,我抄起蛋糕車上的香檳反手就往安伯腦袋上砸了過去。

嘩啦一聲響,泛著泡沫的酒,被砸出了玻璃渣子的酒瓶。

安伯慘叫著鬆開了我。

我站在那裏大口喘氣,手裏死死捏著尖銳的半個酒瓶。

安伯渾身都被香檳酒打濕了,我那一下正正砸在了他的腦門上,有碎片紮進皮膚,血液混著酒水一齊滴落,安伯伸手摸到自己身上流出來的血,看著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他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張牙舞爪的朝我就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