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139:喬江北,他,他真的……(1 / 3)

帳篷雖齊全,但不算高。

坐在我麵前的喬江北,簡單的黑西褲,白襯衣,聖潔的白色大褂就掛在他身上的衣架。

泛藍光的筆記本屏幕微側,在我靠近的時候,有密密麻麻的字體亮出來。

喬江北圈著我,用一種很親昵的姿勢,以絕對強勢的姿態把我包裹在懷裏,修長玉手的手指,按了按鼠標,低啞的聲線裏在這樣的夜色中,透著致命的誘-惑,“看看!”

他指著屏幕上的病曆說。

從一開始麵對他,我就沒有抵抗力,經過了這麼多,這一刻還是潛移默化的走神。

他懷裏的氣息,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甚至他的溫度,一切的一切,都將我的注意力從筆記本裏拉出。

見我有些分神,喬江北似乎猜到了什麼,筆記本一推,很快剛才擺放筆記本的位置,便換成了還處於懵懂狀態的我。

“既然還不夠,那就繼續!”喬江北言出必行。

等我意識到了什麼,他早已經卷土重來,仿佛在宣誓近期的壓抑,沒得徹底的釋放一樣,深深的,也久久的,一停不停。

直到我保證,可以好好的看病曆,這才結束。

其實再一次看病曆的過程中,我內心還是分神的,隻是麵上再不敢有半絲的怠慢。

原來喬江北這次來剛果是受醫院派遣,類似於學術交流和公益醫療,而他給我看的是一些受刺激,不肯接受手術,從而讓他無法從病人嘴裏截獲什麼消息的特異份子。

雖然他沒說,但我能猜出來——這些人應該是過安檢的時候,前來接舍爾的那部分人。

想要說服並攻克他們,這些堪稱亡命徒的病人,我耗費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期間,為怕發生意外,喬江北讓吳達一直陪著我,等到幾名特異份子基本搞定,已經是第二天深夜。

送我回帳篷的路上,吳達告訴我:喬江北在半小時前,結束了一台大手術,病人重走鬼門關,終於鬆了口,目前喬江北心情不錯。

“吳達,你是誰的人?”剛到帳篷門口,我還沒和吳達道謝,喬江北淡淡的嗓音就飄了出來。

他聲音裏聽不出喜怒,棱角分明的臉上,也瞧不出什麼情緒,就這樣頎長的站在了帳篷門口,卻讓我和吳達有了冷嗖嗖的涼意。

當當當~!

遠處有古老的鍾聲敲過,又是新的一天。

我站在距離喬江北半米的位置,都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忽然俏皮的走向前,“喬爺,我餓了……”

喬江北黑湛湛的眸子,有炙熱的成份快速閃過。

我有些緊張,“……想吃麵~!”

鍾聲響起的時候,我才在忙碌之餘記起,今天是我的生日。

為怕喬江北拒絕,我立馬搬出剛才解決那些不肯接受醫治的傷員,迫切的說,“喬爺一言九鼎,向來賞罰分明,可不可賞我一碗,你親手下的麵?”

喬江北瞧著我,沒說話。

吳達離開的時候,眼裏全是錯愕,還有一些隱忍的笑意。

我也跟著嘿嘿笑,“清水麵就可以。”這可能是我第一次撒嬌地扯著他袖口,“好不好嘛?”

多少年以來,自從爸爸入獄,我仿佛就沒過過生日,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矯情,就想纏著他。

許是我的示好,還是我眼裏的期待,讓他記起了往日裏我所經曆的一切,喬江北瞥了我一眼,“這麼想吃我下麵?”

我不假思索的點頭,“喬……”才意識,他又是一語雙關。

剛要解釋,喬江北忽然拇指堵在我嘴角,“那就額外再加個‘蛋’!”

瞧著他依舊冷冷的表情,我莫名的臉紅了——這麼想吃我下麵?額外加蛋?

不得不說,他額外疊加的這碗雞蛋麵,吃得我幾乎熱淚盈眶,是飯後,我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什麼叫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喬江北好像不知道累是什麼,掀開衣服就能不停的闖入……

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午後,喬江北依舊不在帳篷裏,我磨磨唧唧的起身,還沒來得及打量四周,就聽咯吱一聲,正是一身暗色西裝的喬江北駕車停下。

“上車!”他西裝外頭,沒套白大褂,所以就不是出診咯。

路上我忍不住問他,“喬爺,我們去哪?”

喬江北似乎習慣了我的榆木腦袋,“出去!”來了這麼兩字,我真真是欲哭無淚——都駕車出來了,難道不是出去,還是回家?

就在我低頭亂想的時候,輪胎又發出一聲刺耳,喬江北指了指外頭,“進去。”

是剛果首都的一家首飾店。

難道他是因為舍爾送我的那套首飾,所以帶我來的?

還是知道,昨天其實是我生日?

“看看!”他眉頭挑了下櫃台那邊,然後坐到了貴賓區。

很快有服務員過來,不停的介紹著各種首飾,掃過那一對對的鑽戒,有那麼一刻,我眩暈了。

透過餘光,我偷偷瞧了瞧喬江北——雖然正在看報紙的他,瞧不出高興與否,但那微踮的腳尖,卻是說明了,不知道選對情侶戒指,他會不會同意?

叮鈴鈴~!

一聲突兀的鈴聲,是喬江北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沒接。卻走向我,漆黑的眼眸微眯著,是一種耐心不多的表現。

猜想他肯定有事,我扭身就走。

“等等!”喬江北拉住我,目光深深的,有我瞧不動的複雜,捏著我耳珠,他說,“挑一副!”

向來我對這些珠寶沒多少興致,怕拒絕又惹他不快,也就隨便選了一副。

回去之後,喬江北的手術一直持續到淩晨,外頭一片漆黑,我睡得迷迷糊糊,重新沐浴後的他,貼過來就開始新一輪的馳騁。

和前兩次一樣,再睡醒依舊沒了他的身影。

窩在薄被裏,嗅著滿是他氣息的一切,我忽然不敢相信,這一切是夢還是真實。

重重咬了自己兩口,這才放下心。

就這樣,很快半月過去,在這半月裏,喬江北手術之餘,偶爾也會陪我四處走走,跑步或健身。

甚至出診的時候,也會把吳達留下,依舊監督著我學一些簡單的防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