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裏麵曬不到太陽，沒有白天和黑夜。
戰鬥從晚上打到白天，又從白天打到晚上，一向自詡實力高強，打遍天下都不怕的妲己此刻狼狽不堪，她瞪著對麵跟她同樣狼狽不已的青牙。
“你是瘋子嗎？都一晚上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值得嗎？”妲己滿身戾氣翻湧，簡直難以相信，為了一個女人，這男人居然跟她拚命:“在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青牙冰冷的視線盯著妲己，如同看著一個必會魂飛魄散的女鬼:“你也會死。”
妲己臉即刻成了黑鐵板，怒目而視:“兩敗俱傷對你有什麼好處？”
青牙冷道:“為她報仇。”
妲己氣的發抖:“為了報仇連命的不要了？”
青牙聲音如同寒冬:“這種感覺我想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說完，青牙提劍又要動手，妲己一嚇，連忙逃出去，飛快的解釋：“她沒有死。”
怕解釋的不清楚，妲己連忙又補充:“蘇小月還活著，沒有死。”
青牙皺眉，似乎驚訝:“你沒有吃她？”
妲己翻個白眼:“我為什麼要吃她？”
青牙沉默。
許久，妲己才道:“我不想跟你打了，你的蘇小月我碰都沒有碰一下，你不準跟我發瘋了，簡直就是個傻子，真不知道這世界上為什麼還有你這樣的傻鬼，男女情愛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連命都不要。”說到後麵，她的聲音完全變成了自己的嘀咕。
青牙抓住長劍的手可以看到明顯的暴起的青筋，這證明他並沒有表麵上的那麼冷靜。
妲己看他這幅樣子，嘖嘖一聲:“你真的想要追求她？可依我看來，她未必會接受你，你別忘了，人鬼殊途。”
人鬼殊途，簡單的四個字像是一根刺，瞬間紮入青牙的心口，他本就有些白的臉色瞬間更難看。
妲己一怔，隨即驚訝道:“被我說中了？”
而後妲己便嗤笑起來:“人這種東西，最是薄情了，我勸你還是早點忘了她，不要跟他們打交道的好。”
青牙用力握緊了劍，聲音冰冷:“我的事不用你管。”
下一刻，青牙轉身，便朝古墓外走去，隻留下一句話:“如果小月有事，不論你逃到哪裏，我都不會放過你。”
妲己嘖嘖兩聲，頗為不屑，仿佛看到了青牙將來被人類拋棄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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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蘇小月躺在床上，緊緊地皺著眉頭露出痛苦的表情，偶爾掙紮的低吟從她的口中喃喃而出，她在做噩夢。
青牙的身形突然出現，他來到她的床邊，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心情複雜。
“不，青牙……”
“人鬼殊途……”
一句一句，一聲一聲，極低的呢喃，但卻被青牙一字不漏的全聽入了耳朵，他的表情陡然僵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睡夢中的她，小月連做夢都想要拒絕他嗎？
心好像被一股力量撕扯，好痛，青牙痛苦的捂住心口在床邊蹲下，臉色白的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