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賽剛剛回到市裏後,第一件事趕緊馬不停蹄地奔赴曹主任家。雖說有讓其保護曹主任的使命,但也不能讓自己為他頂缸呀。這個由來始去如果搞不明白,他是絕不會甘心的。突然他想起自己習得五行推演,不如試一下看準不準。
“辛卯,鬆柏木,主甲乙東方,日為癸巳,北方有水來儀,但透火像,不吉;東北方於我不利。“崔賽心想,從高速下來後由西三環繞至開發區,正好是東北方入市,如果這種推演是真的,而自己又一味的從東北方而來,不會就應上了吧?想了又想後,崔寒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心說自己也夠神經的,就憑自己這麼一掐一算,糊裏糊塗就信了,如此這般無中生有的去相信什麼豈不是有病,不如先不做其他考慮,再給主任打個電話看他把事情處理的如何了,現在何須管他陰世陽世,至少這一刻命運還是在自己掌控中的。
“關機……“,”還是關機……“。崔賽心中頓時焦灼起來,嘴上也抱怨地直罵曹主任。如今全世界都在追捕通輯我,而他卻飄然事外,難道全然不顧我的死活嗎?抑或是我偏聽偏信,多心多想了?
一時間所有的思緒和未解的謎團又亂成一個麻團。車子折道環線從南邊環線入市,打處下車後打輛車從南環線下橋入市。
下車後,崔賽立在路旁,瑟瑟的寒風直往領口袖口裏灌,看一看身上穿的衣服單薄到可憐,一副失魂落泊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一般。不禁心中的淒涼感讓他心中又一次激起波瀾。一輛救護車扯著刺耳的警報聲呼嘯而過,讓崔賽心中一悸,雙眼不由發出一道精光望向了霧茫茫的遠方。他不再猶豫,抬手打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高陽路,三門酒店丁字口。“
看著熟悉的城市,望著蒼茫的天空,崔賽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覺得他需要安慰,心靈的慰藉,這時他又一次想到了安心姝。
電話通了,崔賽激動的喊道:“安心,安心,我呀,崔賽呀。“
“啊?誰呀,姝兒沒事了,你是姝兒的同事吧,放心,她沒事了,你那位?“
“什麼?沒事了?我是崔賽啊,阿姨還記得我了嗎?安心怎麼了?“崔賽顯然被莫名接電話的安心姝母親一頓更加莫名其妙的說辭搞的有些不知所然了。
“唉,姝兒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幸好沒有什麼事,不過好像失去了一些記憶,醫生也解釋不了,除了家人她似乎把以前的所有都忘了。“崔賽認真的聽完安心姝的母親絮叨地把發生的經過講了一遍。
電話掛完之後,崔賽心裏非常的低沉,他能預感發生在安心身上的事絕不是偶然的,她的意外必定和他有關。電話無力的從耳端滑落,一下子崔賽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車駛入金圓路拐彎後就看到三門酒店的大招牌赫然入目,旁邊就是其單位的大門,曹主任家就在旁邊的物業裏。崔賽往大門的方向掃了過去,突然他發現一個個子不高,兩眼像外國人一樣的突兀的胖子,旁邊還有兩名高中生模樣,一副嬉皮士打扮,三個人都叼著煙似乎在罵著什麼?不知什麼原因崔賽感覺很不好,也講不上為什麼不好,總之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他感到很不安。他下意識地打開電腦低級格式化,合上電腦後他把一個128位加密的U盤放入提包的拉手夾層裏。
眼看車就要駛近,崔賽強作鎮靜,再次掐指推算,這一次好像是本能驅使他自行掐算。“寅申相衝,與巳相穿,寅亥合木,丁壬寅子居,十一、十二、餘三、不對呀,怎麼全是凶。”
“師傅到了,請付車費。”司機一扭臉讓崔賽猛的一怔,付過錢下了車後還沒有看清單位門牌的幾個字時,一陣勁風呼嘯而至,剛剛看到的那三個人夾雜著凜冽的惡風把剛下車門的崔賽,一下子撲倒在地,不由分說先把一個散發奇臭的黑頭套罩惡狠狠地套在他的腦袋上。
一切始料未及,根本沒有給崔賽思考和判斷的機會,連愣神的功夫都沒有,緊接又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拳打腳踢,三個人連拖帶拽地將他塞進一輛和頭套同樣惡臭的車上。
車子發動了,崔賽能感覺到是在疾馳,此刻他稍稍恢複意識,側耳傾聽前麵的談話聲。一人說道“頭,剛剛程序錯了,一來,我倆沒有出警資格你一個不算違規嗎,二來你好像沒有出示證件還這麼結實地將他狂K一頓,這要是上頭知道了,你說,俺們不會受連累吧,你知道,警校不是這樣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