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掐滅了手中還剩一半的煙,強行把思緒拉回來,心裏又開始盤算尋找老口子和尋找胥路的事兒,但同時轉念一想所有的事情如果說要拋開現象看本質的話,那麼所有的事情又都指向了“他們”,看來當年我走的時候他們好像也並沒有想要放過我的意思,但是事情已經過了那麼久,為什麼現在才找到我喃?而且非要以如此極端的方式讓我現身,難道是他回來了,但是........我根本就不敢往下想,當年上麵派我去出任務,我負責心理方麵的治療,我接手了一個病人,卻不知道從那時候開始自己就已經深深地陷了進去。那個病人當時在我接手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處在了崩潰邊緣,一個人對著牆壁重複地說著奇怪的話,當時上麵派給我的任務是要從這個人的嘴裏撬出一個問題的答案,當時我們接到這個任務的幾個人雖然彼此之間不認識但是都知道是學心理學的,主攻的方麵不同。我是當時是負責犯罪心理學方麵的,其他的幾個人負責神經科學心理學、社會心理學等幾個方麵的,我知道把我們幾個集合在一起就是為了讓這個人開口說話,我知道這個人肯定是知道了什麼東西,但是有不肯說出來,上麵才會找我們來想辦法來從他口中找答案。這個男人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四十來歲,但是卻有著一頭顯然和他身份不相符合的白頭發,是全白色,還不是我們平時在街頭可能會看到的那種少年白,所以非常地紮眼,一身迷彩服沾滿了暗紅色泥土,整個人情緒非常激動,我們的人三四個壯年大漢愣是架不住他,最後沒辦法把他用手銬給拷在了鐵欄上,但是隨即我們就發現拷住他雙手無異於是在給他打興奮劑,不僅毫無用處反倒讓他情緒更加激動了,在他使勁地拖拽鐵欄之間整個手腕上給他活生生撕扯出道道的血痕。他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拚命地掙脫,他的眼珠蹬得莫名地大,就像看見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怪物一樣,血絲充斥著整個眼球幾乎都要滴出血了,一邊撕扯著一邊還望著我們吼叫道:“快走啊,他回來了,我們都得死,放開我啊!”他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就當我們幾個都還在思考這個男人口中所說的這個“他”到底是指什麼人的時候,那個小白臉嗖得就起身衝到了那個白頭發男人麵前,幾乎是在一瞬間我看見他起身的時候從他皮靴裏抽出了一把銀白色的匕首,他把匕首順勢就直接抵到了那個白發男人的脖子大動脈的位置,咬牙切齒地問道:“說,蕭怎麼沒有回來,你們到底看到了什麼?”他這話一出,那個白發男人竟然出奇地安靜了下來,眼神冷冷地看著那個小白臉,嘴角扯出一抹無法言說的詭異笑容,就在我們都以為他會回答些什麼的,令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男人居然眼珠瞪得老大驚恐地望著空氣中,嘴巴張得老大,前後鄂張合的程度已經是一個生理正常人無法達到的程度了,我嚇得右腳都有些發抖。因為在隱隱約約的感覺中我覺得這個昏暗的房子裏好像有什麼東西是我所不能看見的,但是此時此刻這個不知名的東西正蜷縮在這個房間的某個角落裏偷偷地窺視著我們,當時我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或者是被眼前那個白頭發男人的舉動給嚇到了,過了很久才發現那時的我如果再聰明一點點,就不會錯過一個那個掩藏了近一個世紀的秘密。我對於當時參與這件事情的記憶留存片斷僅僅也就是那個白頭發男人驚恐地張大著嘴巴,巨大的眼珠環顧著那個昏暗的房間,眼神中夾雜著除了恐懼之外的另一種很複雜的情感,後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很想知道,那個白頭發男人究竟是誰?他到底經曆了什麼?那個小白臉口中那個沒有回來的蕭被派去幹什麼了?但是這些問題都不是我想知道的,我最想知道的問題是既然他們非常在意那件事情,那為什麼不把我前半段記憶一起刪掉,換句話來說他們故意保留著我對於這件事前半段的印象究竟是想幹什麼?我不得而知,一切的一切開始困擾著我,我開始拚命地回憶事情的源頭、那個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