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回到房間裏,小心翼翼地將床單上、枕頭上的針摘下來放在一旁。
這些針,都是針尖向上,如果不明所以的她躺上去,後果不堪設想。
白柳柳那個女人,真是夠狠夠毒啊。
跟那柔弱的外表完全不搭配。
果然,人不可貌相。
她嘴角嘲弄一笑。
那個白柳柳,跟那個看起來清純無比的林嬈差不多。
一樣的狠毒,一樣的表裏不一,一樣的婊裏婊氣。
想到林嬈,舒喻突然想到一些事情。
她看了看上鎖的櫃子,那櫃子還是完好無損的,應該沒被損壞過。
幸好。
幸好,她將那些資料鎖了起來。
如果這些資料被白柳柳看見,指不定會生出什麼壞水來。
人性這種東西啊,真的令人捉摸不透。
白柳柳那麼嬌弱好看的外表下,隱藏著一肚子壞水。
真不知道她是天生這麼壞,還是看電視劇看多了。
舒喻冷笑著,仔細清掃了屋子,看看那女人有沒有在別處使壞。
除了針和吐痰的水之外,似乎沒什麼東西了。
她這麼想著,躺在床上,瞥見了床頭的那本,蕭冰合的設計寶典。
突然想起,她還有沒完成的設計圖。
翻開那本書,原本就夾在裏麵的設計草圖不翼而飛。
甚至,連畫設計圖的鉛筆也找不到了。
舒喻微微一愣。
她明明記得,那設計圖就放在這裏,怎麼會不見?
難道是白柳柳那個女人拿的?
這間屋子,也就白柳柳那個女人來過。
可是,那女人拿她未完成的設計稿幹什麼?
舒喻蹙眉,突然想起蕭釋說過要跟白柳柳修改什麼設計稿。
一個想法湧上心頭。
那女人,難道是把她的草稿送給了蕭釋?
讓蕭釋以為那設計圖是她畫的,從而刷新好感度?
很好,果然是白蓮花的典型做法,很有白柳柳風格。
舒喻咬了咬嘴唇。
白柳柳這女人,如果真拿了她的東西送給蕭釋,是不是有點太弱智了?
而且,她那種惡劣的品格,根本配不上蕭釋。
蕭釋冰清玉潔的就像雪山上的冰冷蓮株。
那個白柳柳……
隻是想著這個名字就很惡心。
先前她還想著早些搬出去給他們兩口子讓位置。
現在看來,這個沒眼力勁的第三者,她當定了。
白柳柳那女人是怎麼將她的設計稿吞進去的,她就怎麼讓她吐出來。
舒喻這麼想著,冷笑一聲,拉開門。
看到白柳柳正小鳥依人地靠在蕭釋身邊,巧笑嫣然地在說著什麼。
靠近,看到蕭釋正聚精會神地畫著什麼。
雖然被修改了很多,舒喻也能一眼看出,那設計稿的底圖,是她的草稿。
舒喻雙臂相抱,冷冷地看著他們兩個。
抬起腳,一腳踢到茶幾上。
聲音巨大,嚇了蕭釋一跳。
蕭釋被嚇了一跳,手下一抖,設計稿上被塗畫了一片。
他渾身散發著冰冷而危險的氣息。
抬起眼,很不悅地看著舒喻,“你幹什麼?”
他的聲音裏滿是嗬斥。
白柳柳一見這種狀況,忙躲到一邊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