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你瘋了。”陳顯丞顯然沒想到舒喻會動手。
他印象裏的舒喻,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
“我瘋了?”舒喻收回手,手上有些發麻。
“是啊,我就是瘋了。”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以前忍氣吞聲,就覺得我好欺負?”
“林嬈,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舒喻盯著林嬈,“我以前眼瞎,大概一直活在自卑中。”
“但現在不會了。”
“林嬈啊,你別以為你上大學那會做的事我不知道。”
“你陷害我偷東西,陷害我出去賣,陷害我身子不幹淨這些事,我一個不落,全都知道了。”
她的聲音如從地獄中傳來,“林嬈,你欠我什麼你自己清楚。”
“以後,陳顯丞奈何不了我,你也奈何不了我。”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舒喻身上散發著驚人的殺氣。
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林嬈第一次感覺到害怕。
舒喻說的每一句話都如同當頭棒喝。
將她砸到冰冷的深淵中。
“所以,這次林嬈又胡說八道了什麼讓你信以為真?”舒喻盯著陳顯丞一陣黑一陣白的臉。
“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吧。”
“或許,能讓你放在心尖尖上的林嬈夢想成真呢。”
陳顯丞張了張嘴。
他看了看舒喻,又看了看林嬈。
“我聽說你得罪了金老板?”陳顯丞說。
舒喻眯起眼,金老板是誰?
她從醒來之後就一直深居簡出,從來沒認識過姓金的。
“金老板報複你,卻抓了林嬈去,如果不是你故意引導,林嬈怎麼會成受害者?”陳顯丞想起林嬈身上的傷痕,語氣更狠了一些。
“哦?”舒喻嘴角輕抿。
雖然不太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但隻要稍微一想,便知道林嬈幹了什麼。
“你說,是我故意引導讓那個姓金的抓了林嬈去替我受苦?”舒喻似笑非笑地盯著林嬈。
她攤了攤手,“所以,我想問問你,金老板是誰?”
“我可不記得自己認識這號人。”
林嬈捂著腫脹的臉,咬牙切齒,“舒喻,別裝了,我在金老板那裏看到了你的照片。”
她這麼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恨恨地閉上嘴。
“我的照片?”舒喻更加奇怪。
她看了看蕭釋。
蕭釋點點頭,“就是仙人宮那個死胖子。”
舒喻恍然大悟,“啊,是那個死變態。那變態掛我照片幹嘛?”
蕭釋眼中閃過冰冷,這個消息,還真值得考慮。
他原本打算放過那姓金的死胖子一馬,但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你想起來了?”林嬈見舒喻承認了,有些得意起來。
“林嬈,你這波陷害可以啊。”舒喻覺得林嬈是個挺聰明的人。
如果不是有蕭釋在身邊。
如果不是現在的她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這波陷害就成功了。
但,她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她再也不是那麼唯唯諾諾不懂得反抗隻會委屈求全的人了。
“那個姓金的,似乎是個挺大的人物。”蕭釋拽著舒喻的手將她拽到身邊來,聲音冰冷無比。
他很冷。
冷到令人顫抖。
就算是隔著幾米也能感受到那懾人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