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瀲灩說的對,蕭釋和蕭冰合是同一個人,所以,不管性格怎麼變化,行為多麼惡劣,兜兜轉轉,終究會回到原點。
“那個孩子,是她的,由她決定拿不拿掉。”葉容源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我們都沒權利做主。”
儀器打開,他將舒喻抱出來放在床上。
她還在睡著狀態。
疼痛感已經消失,她似乎做了一個好夢,嘴角帶著深深淺淺的笑意。
葉容源並不避諱蕭冰合。
他的手輕輕地放在她嘴邊,觸摸了一下,如同被電一般彈開。
搖頭,苦笑。
經曆過狂風暴雨一般的疼痛之後,現在的她,大概正在做一個好夢。
“讓她休息一下吧。”葉容源說,“我們出去。”
“有件事,我要跟你談談。”
蕭冰合蹙著眉,看了看舒喻,又看了看葉容源。
終究,還是跟著他走了出去。
蕭寂和林星河不在,秦瀲灩忙著教自己新收的徒弟,沒空在這裏晃悠。
衛頡也被葉容源放了假。
偌大的別墅裏,隻有他們三個。
葉容源坐在沙發上,翹起腿,雙臂相抱,“你,近期打算回去嗎?”
“不打算。”蕭冰合的回答很幹脆。
“有消息傳來稱,那邊出現了一點問題。”葉容源垂下眼,“我們五個都在這裏,那邊想要調回去一個人。”
“隨意。”蕭冰合說。
“可是,那邊的意思是,調你回去。”葉容源說,“聽說,是發生了反叛事件。”
“反叛?”蕭冰合冷笑,“什麼樣的反叛能讓那些老家夥們覺得棘手?”
“有他們在,還需要我們這些人?”
“不。”葉容源盯著他,“聽說,是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
“是關於那個人的。”
蕭冰合呼吸一窒。
那個人……
蕭釋和蕭冰合水火不容,但唯獨在那個人麵前,不管是蕭釋還是蕭冰合,都乖得跟小貓一樣。
“別胡扯了。”蕭冰合的眼睛裏帶著冰冷,以及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個人早就死了。”
那個人不僅僅是死了,還死在了他的懷裏。
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可能複活?
那時候,是他親手點燃了火,將她的遺體火化。
人都已經被火化了,怎麼還有活著的可能?
實在太天方夜譚了。
“是,那個人的確是死了。”葉容源緊緊地蹙著眉頭,“但是,那邊傳來消息說,她的一些東西被盜了。”
“她的東西?”
“對。”葉容源盯著他,“她以前,一直不離身的東西,被盜了。”
“你應該知道的,那個東西不普通,除了她,是沒有人能拿走的。”
蕭冰合的臉色奇差。
的確,除了她自己,別人是絕對不可能將她的東西拿走。
但是,一個已經死透透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活著?
“所以,這跟反叛有什麼關係?”沉默了許久之後,他問。
“也沒什麼關係,隻是兩件事發生在了一起,又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葉容源說,“我接到消息,反叛的,是她手下那幾個人。”
“是這樣。”蕭冰合淡淡地說,“我會抽空回去一趟。”
有一些事,他需要去做個了斷。
還有一些事,他需要讓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