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青翰有些為難。
“賀青翰,你個倒黴玩意是不是皮癢了?”冷無咎有些炸毛。
“一會懷疑蕭釋,一會這個為難那個為難的,你想打架還是怎麼著?”
“罷了罷了。”賀青翰有些頭大。
被稱為最鐵麵無私的長官,卻對冷無咎毫無辦法。
他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審訊室裏。
冰合國際的員工都被帶到這裏來問話。
報警的第一目擊者已經被單獨保護起來。
那是一個中年大嬸,人看起來很老實的樣子,大概是害怕到不行,一直瑟瑟發抖。
“大嬸。”舒喻坐在她對麵,“別害怕。”
“我們知道凶手跟您沒關係,我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她說。
大嬸猛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要問我了。”
“我什麼都沒看見。”
她的狀態有些崩潰。
“大嬸。”舒喻的手輕輕地放在她的手臂上,“我想問一下,你每天幾點上班?”
“我……”大嬸見她並沒有詢問案件相關問題,稍微頓了頓,“我每天早晨六點上班。”
“在這裏待了幾年了?”
“我在這裏待了六年了。”大嬸回答說。
“那可真是待了不短的時間了啊。”舒喻見她放下戒心,聲音越發輕柔起來,“你覺得咱們公司的待遇怎麼樣?”
“挺好,我年紀大,沒什麼本事,隻身一人帶著孩子,別的公司不要我,在這裏,我本來也沒抱希望,估計是領導看我勤快,不僅讓我轉正了,還給我安排了一套兩室兩廳的宿舍,我很滿足。”
大嬸說到待遇,臉上變得柔和起來。
“大嬸你家孩子多大了?”
“今年剛上大學,正因為我來冰合國際上班,才有能力供他讀書,”大嬸說起來孩子的時候徹底放下了戒心。
“他很優秀,也知道心疼我。每年寒假暑假還會幫我來幹活。”
“冰合國際是九點上班,大嬸你每天六點來這裏打掃衛生嗎?”舒喻問。
“嗯,這是我自願的。公司待我好,我想多幹點活來回報公司。”大嬸說。
“那今天你六點來到公司,可感覺到有不一樣或者奇怪的地方?”
“沒什麼不一樣的。”大嬸蹙眉,“跟以前一樣,我先從一層打掃……”
“不過,我好像聞到了一股子特別濃的香味。”
“我想,應該是哪個姑娘噴的香水。”
“哦?香水?每天都有嗎?”舒喻問。
“不,就今天有。那種味道怎麼說呢,聞起來不太好聞,有種很膩的感覺。我才聞了幾下便覺得有些惡心,打開窗子和排氣扇散了很久才好了點。”大嬸說。
“大概是誰的香水灑了吧。”她補充說。
“那大嬸你可知道味道在哪一層味道最重?”舒喻蹙眉,問道。
“這麼說起來,好像是設計部那層。我打算到那邊的衛生間時,也聞到了一股相當濃鬱的香味。公司裏的排氣扇是可以統一打開的,我在想是不是那邊的排氣扇壞了……”
舒喻問著問題,賀青翰拿了一個本子和筆在記錄著什麼。
“除了香味,大嬸你還發現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嗎?”她接著問。
“這個……”大嬸皺了皺眉,“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怪事。我來的時候,一個水龍頭是開著的,嘩啦啦的水白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