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在的地方,隻是個臨時的據點,比較簡陋。
剛剛經曆過一場內亂,千瘡百孔的。
但,大概是因為白南陌回歸,傷痕累累的人們也變得歡樂起來。
還沒到天黑,那些人便載歌載舞。
舒喻和蕭釋並排站在遠處,看著嫋嫋炊煙,看著穿著奇怪服裝,臉上卻洋溢著笑容的人們。
她將頭靠在他身上,“突然覺得這裏也挺好的。”
“你力氣太大了,我現在腿上沒力氣,隻能勉強站著,你不怕把我壓塌了麼?”蕭釋揶揄地笑著,“可真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姑娘。”
舒喻笑得很開心。
她捏著蕭釋的臉,“蕭釋,我覺得你人設變了。”
“嗯?”
“從前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毒舌了?”
“從前也是這樣的。”蕭釋抓住她的手,在上麵親吻了一下,“我想走過去。”
舒喻挑眉,“可以麼?不要太勉強自己。”
“沒事,我覺得應該可以的。”蕭釋往前走了兩步,那雙腿依然沒什麼力氣。
平常人覺得很輕鬆的動作,他卻用了好大力氣。
才往前走了幾步,便滿頭大汗。
“別勉強了。”舒喻無比心疼,“我們不急,慢慢來,別……”
“相信我。”蕭釋衝著她燦爛一笑。
舒喻終究沒有說出什麼來,她隻是攥緊他的手,仿佛這樣能給他一些力量。
很近的一段路,他們卻走了很長時間。
等到他們終於到了人群中,尋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來。
白南陌端了兩個碗過來。
碗裏似乎是什麼肉類的亂燉,聞起來味道不錯。
“一個就夠了。”舒喻接過來,又要了一個勺子,一口口喂給蕭釋。
白南陌坐在一旁的石頭上,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口子。
尤其是看到舒喻跟喂孩子似的喂蕭釋,一臉驚訝。
“你平常也是這麼伺候他的?”他的話中帶著些許咬牙切齒的感覺。
“當然不是。”舒喻笑了笑,“我們家這位,有奇怪的潔癖,外麵的食物他不敢碰。所以,隻有我才能將這些東西塞到他嘴裏。”
一碗飯已經到底了,舒喻又跑到人群中盛了一碗。
鍋裏有各種各樣的肉類和什麼菇,味道很棒。
男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喝酒。
歡聲笑語,熱鬧非凡,像是一場篝火晚會。
“早先我總覺得,你跟她,不是一類人。”白南陌喝了一些酒,看著篝火中的舒喻,雙眼有些迷離。
“現在呢?”蕭釋問。
“現在啊,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白南陌將酒杯放在一旁,稍微往後傾斜了一下,“你這樣的人,竟也能露出這樣的笑容。”
“還好。”蕭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依偎著,“她在百嶽,可有名字?”
白南陌搖搖頭,“如果不是鳳箋突生變故,我可能不會去追查這些。啊,這麼說起來,她好像的確缺一個名字。”
“你們在說什麼?這麼有興致。”舒喻端著碗過來,“這種火鍋好好吃啊。”
“沒什麼。”蕭釋伸出手,將她帶到身邊,“還要吃。”
舒喻挖了一勺給他,又給自己吃了一口。
篝火附近,喝酒的,劃拳的,唱歌的,還有喝多了跳熱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