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箋點點頭,“這是很正常的狀態。”
“阿源也分析不出什麼來。”
“你可還記得,你第一次發作是在哪裏?”
舒喻想了想。
第一次發作,是蕭釋離開之後,她去賀青翰房間裏守夜時。
“我猜想,應該是雄蠱遠離,在黑夜裏,你體內的母蠱不滿足,才會製造出夢境來。”白鳳箋說。
“從前沒發生過這種情況。”舒喻說,“從前,就算是蕭釋不在身邊,也從來沒做過那種夢。”
“那是因為,你身邊擁有雄蠱體質的人,隻有蕭釋一個人。”白鳳箋說,“在百嶽,被種了雄蠱的人有很多。”
“蕭釋在你身邊的時候,母蠱能夠得到滿足,所以還算老實。等蕭釋一走,你體內的母蠱便開始尋覓其他男人。”她笑著說,“在我們百嶽,可沒有其他地方的一夫一妻製,這種反應也算是正常反應。”
“……”舒喻額角跳了跳。
還有這種操作?
“總之,你那個不是病,等你遠離了百嶽,應該會恢複正常。”白鳳箋伸出手指,“哦,再找一個擁有雄蠱的人也可以,不過不能打阿源的主意。”
“……”舒喻很無語。
她怎麼可能會去找別人。
有蕭釋一個就夠她頭疼的了。
白鳳箋的話音剛落,葉容源便推門而出。
“阿源。”
白鳳箋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狡黠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純真。
她撲到他懷裏,“阿源,我好想你。”
舒喻嘴角直抽搐。
白鳳箋這個女人,剛才還是女王姿態,見到葉容源之後,秒變乖乖女。
葉容源拍了拍她的頭,“乖。”
“我檢測了一下血液塗片,沒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他說,“等我再將血液成分分析一下。”
“我先給你開一些鎮定的藥物。”
舒喻訕訕笑著。
“好的。”她拿了藥離開。
臨關門的時候,瞧見白鳳箋衝她擠了擠眼睛。
舒喻無奈地笑了笑。
“身體不舒服?”
江楓的聲音傳來時,舒喻正在考慮白鳳箋說的事,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
“江楓?”
“你怎麼了?”江楓冷著臉,“不舒服?”
“沒,沒什麼,有點感冒。”舒喻將藥放起來,“青翰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江楓看了她幾眼。
“除了賀先生,你就沒有別的話想對我說?”
“啊?”舒喻不太明白江楓的意思,“什麼話?”
“沒什麼。”江楓指了指葉容源的房間,“我是來拿藥的。”
他想敲門的時候,舒喻拽著他離開。
“你幹什麼?”江楓剛吼出來,被舒喻捂住嘴。
舒喻將他拽到別處。
“你聽不到麼?”她搖了搖頭,“那屋子裏的兩個人,嗯,怎麼說,反正,現在不適合去打擾他們。”
江楓立馬明白了舒喻在說什麼。
他臉一紅,瞥向遠方,“大白天的,就不能節製點嗎?”
遠方是碧波盈盈的海麵。
他身體往前傾,扶在欄杆上,“我問你。”
“等賀先生醒過來,你要跟他坦白嗎?”
“嗯?”舒喻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