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裏的東西,他們一個都沒要。
林星河攙扶著蕭寂走下來的時候,恰逢包租婆來催房租。
“原來你們在家啊。”包租婆用肥肥的手指指著林星河,“這個月的房租你們到底什麼時候交?”
“我已經給你寬限了多少天了,我那房子想租的人可是排著隊呢。你們再不交房租,就給我滾出去,別耽誤老娘收房租。”
那包租婆說著,突然色眯眯地看向林星河,“我聽說你以前在那種地方工作,有人為你一擲千金,要不陪我一晚上……”
“大嬸。”舒喻擋在包租婆麵前,“他們欠你多少房租?”
“你,你又是誰?”包租婆冷笑,“包養他的人麼?”
“讓你失望了,我是他嫂子。”舒喻冷著臉,“他們欠下的房租,由這尊大神付。”
她將蕭冰合推到前麵來,“知道他是誰嗎?”
包租婆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城市的郊區裏,後來城區規劃拆遷得了兩三套房子,平時靠著出租房屋為生,對於時事新聞也很少關心,不太認識蕭冰合。
但,這時,一旁小賣部的電視上,正播放著關於蕭冰合的新聞。
蕭冰合長相和氣質比較特殊,那包租婆看了看電視上的他,又看了看現實中的他,立馬變了一張臉,“哈哈哈哈,誤會啊。”
“如果有這位先生幫忙,那就好說了,好說了……”
“我們走吧。”蕭冰合看都沒看那包租婆一眼。
他們一行人要離開的時候,包租婆才猛地想起房租來,“喂,房租……”
“夠嗎?”葉容源拿出一疊錢來。
“夠,夠,夠了。”包租婆眉開眼笑。
“房子裏的東西不要了,你看著處理吧。”葉容源冷冷地說。
包租婆樂顛樂顛地數著錢,這些錢別說一個月的房租,就算是租一年也夠了。
“早知道他朋友那麼有錢,我就多收點了……”
“我說包租婆,你還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身份吧?”小賣部的大爺抽著旱煙,“剛才電視上可說了。”
“這蕭冰合可了不得,他要是不高興了,整個城市都抖三抖呢。”
“切,他厲害不厲害跟我有什麼關係?”包租婆挖著鼻孔,“欠老娘的錢就得還。”
“你可真是頭發長見識短啊,你知道那個病懨懨的少年是蕭冰合什麼人嗎?是他唯一的弟弟,貨真價實的大少爺。幸好人家不跟你計較,要是被人知道了隨意漲房租,攆人,還找人揍他們,你小命還保得住麼……”
包租婆這才感覺到害怕,又嘴硬不敢承認,悻悻地罵了兩句之後,將錢塞到褲兜裏回家去了。
在車上,蕭寂一直在強忍著不咳嗽。
“這是什麼病?”舒喻在他額頭上探了探,“這還在發燒。”
“我沒事。”蕭寂打開她的手,“就是偶爾受了些風寒。”
舒喻看了看蕭冰合,又看了看葉容源,“葉先生你幫他看看吧?”
“我是個畫家,不會看病。”葉容源說,“不過我已經請了醫生,醫生已經在你們家裏等著了。”
“啊?”舒喻有些驚訝。
這個世界的葉容源竟然不是醫生,是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