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冰合的眼睛稍微睜大了一些,“哦?”
“已經死亡的那個白心禾的血液,我通過數據分析,跟另外一個人配對上了。”飛觀說,“這件事非常有意思。”
“什麼?”蕭冰合問。
“也就是,已經死去的白心禾,跟在同一個城裏的一個女人的dna相似度非常高。我讓李景鄖幫忙調查了一下,你猜發生了什麼。”飛觀說。
“我到現在還覺得很有意思。”他不等蕭冰合回答,自顧自往下說,“那個女人,跟死去的白心禾,應該是母女關係。但跟舒喻卻一點關係都沒有。”
“李景鄖給我的調查結果是,那女人的母親在六年前突然失蹤了,到現在為止也沒能找到,沒有找到屍體也沒有任何線索。”
“你的意思是?”蕭冰合沉下臉來,“死去的白心禾,是個替死鬼?”
飛觀點頭,“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是這樣的。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說,“假如說,我們以上的推論都是正確的,那麼,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死去的白心禾隻是一個替死鬼,那麼真正的白心禾在哪裏。”
“我更傾向於,白心禾找了一個替死鬼之後,化名為白禾,然後隱居在了四洲城。畢竟,四洲城跟上下景城不一樣,是不需要抽取血液做血液庫。”
“這個白禾,應該一直處於隱居狀態,還因此弄了一個假身份,看病,乘車等等,都在使用這個假身份。但,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飛觀稍微頓了頓,說,“這個白禾,應該就是那個白心禾。”
“她不僅僅是舒喻的養母,還是一個母親。”
“一個母親?”蕭冰合問,“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飛觀說,“人隻要活著,就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那些蛛絲馬跡,縱然經過消滅,也會留下一些線索。”
“所以,我順著那些線索,找到了白心禾在很早之前生下的孩子。那個孩子是個女孩。大概當時的白心禾沒有撫養孩子的能力,便將那孩子送給了一戶姓林的人家。”
“那個孩子,叫林嬈。”
蕭冰合眉頭蹙了蹙,關於林嬈這個名字,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當時似乎是這個女人假扮舒喻的閨蜜,然後一直往死裏陷害她,導致她後來身敗名裂,被人嫌棄。
也是拜這個女人所賜,他才能撿到舒喻。
從前隻覺得這是一場巧合,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如此。
“那林嬈上到高中的時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並對舒喻產生了恨意。她們上了同一所大學,然後幸運地分到了同一個寢室。然後,這女人似乎一直針對舒喻……”飛觀瞧著蕭冰合的臉色不太對勁,便將這件事略過去。
“後來的事情,蕭先生你應該都知道了。”
“也就是說。”飛觀總結了一下,咳嗽了一聲,“那個白心禾是假死,假死的目的到現在還不太清楚。但她跟林嬈是母女兩個這是確定的事情。”
“那個林嬈……”
“嗯,怎麼說呢,似乎過得並不是很好,這一點讓我覺得特別奇怪。”他說,“根據我的調查,這林嬈是一個模特,生活很普通,就是一個沒有什麼特殊能力的普通人,也沒能進入到我們這個圈子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