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鳴夜有些驚愕。
他雙臂相抱，斜倚在牆上，嘖嘖感歎了兩聲，“你不化妝的樣子這不也挺好看的麼？幹嘛要蓋上那麼厚厚一層？顯老十歲。”
“要你管。”秦瀲灩咬牙切齒。
“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江鳴夜歎了口氣，“剛才還哭得跟傻子一樣，又突然凶巴巴的。”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秦瀲灩咬著牙。
臉上沒有塗東西，有些幹。
大概是因為用洗手液卸妝，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今天救了你，你得請我吃飯。”江鳴夜有些無賴。
“我又沒求你救我。”秦瀲灩咬著牙，一瘸一拐地走出來。
她沒穿鞋子，赤腳走在冰涼冰涼的地板上。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那麼不可愛啊？”江鳴夜很無奈，“你們女生，撒個嬌，賣個萌什麼的，什麼都能解決了。你硬撐著有什麼意義嗎？”
不等秦瀲灩反應，他又將她抱起來，出了餐廳，去了附近一家鞋店。
他將她按在沙發上，去選了一雙平底舒適的鞋子。
“喂，你尺碼是多少？39還是40？”
“……”秦瀲灩臉色發黑，她哪裏有那麼大的腳？
“37。”
“——誒？37，這麼小的腳。”江鳴夜讓服務員拿了一雙37的鞋子。
鞋子很柔軟，是真皮的，設計很簡約，還有點好看。
他蹲下來，幫她穿上。
果然，37號碼的鞋子正正好好。
“看不出來，你看起來五大三粗的，腳丫子還挺小的。”他給她穿完鞋，站起來，“走路試試。”
鞋子很舒服。
秦瀲灩走了兩步，果然，比恨天高的高跟鞋要舒服多了。
“你個頭又不矮，幹嘛非要穿上那麼高的高跟鞋，穿這種鞋子多舒服。”江鳴夜想了想，又將鞋子脫下來。
“剛才是不是扭傷了？”
秦瀲灩不說話。
“忍著點，可能有點痛。”他抓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捏，一股劇烈的疼痛感襲來，秦瀲灩忍不住叫出聲。
“好了，好了。”他拍了拍手，“試試，還疼麼？”
秦瀲灩嚐試著走了兩步，還是有點疼。
不過，已經比剛才好了很多。
“大概是傷到筋骨了。”江鳴夜看了看四周，看到附近有藥店，“你先在這裏等著，我去買一些跌打損傷的藥。”
秦瀲灩根本來不及反駁什麼，江鳴夜已經走了出去。
服務員將鞋盒拿過來。
“姑娘，你男朋友可體貼。”服務員說，“眼光也很好。”
“長得也很好看。”
“他為你選的這雙鞋子，可是頂級大師設計的，限量版的。非常舒適，對足部保護也非常好。”
“限量版的？”秦瀲灩蹙眉，“多少錢？”
“剛才你男朋友已經付過了。”服務員說，“能找到這種男朋友，真的是福氣。”
秦瀲灩咬著牙。
男朋友！
她隻見了這男人一麵而已，算什麼男朋友？
江鳴夜拿了一些跌打損傷的藥膏來，塗上之後，又貼上膏藥，這才放心讓她穿上鞋子。
“現在是不是好多了？”
秦瀲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