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鳴夜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知道秦家,冷家,蕭家,葉家,這四家的人都是變態。
但,他實在沒想到秦瀲灩會變態到這種程度。
秦瀲灩的手彎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形狀,她用力抓住欄杆,然後硬生生將玻璃門給掰開。
“臥槽,你特麼真想跳下去?”江鳴夜嚇得一哆嗦。
這女人,是個瘋婆子。
秦瀲灩臉色灰白。
“放開我。”
“我傻啊。”江鳴夜抓住她,“你特麼剛才怎麼說的,你要是真死了,惟妙惟肖怎麼辦?”
“他們沒有爸爸了,你還想讓他們沒有媽媽?”
秦瀲灩愣了愣。
她嘴角突然浮起一個詭異的微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自殺?我隻是……”
“想毀掉他們而已。”
江鳴夜大驚。
這女人,真的瘋了。
剛才,她想徒手打開玻璃門,然後破壞掉引擎?
現在葉容源正在頭頂,頭朝下,若是破壞掉摩天輪,他們兩個……
江鳴夜無法想象後果。
“你瘋了。”他緊緊地抱著秦瀲灩,“醒醒啊,大姐。”
秦瀲灩緊緊地攥著手。
剛才,的確是她太衝動了。
她,想破壞掉這摩天輪,然後讓葉容源跟白鳳箋從半空中掉落……
嫉妒讓她麵目全非。
“我是瘋了。”秦瀲灩稍稍冷靜下來,她閉上眼睛,“我現在想殺人。”
嫉妒,瘋狂的嫉妒。
明明,她跟白鳳箋私下見麵的時候,還能開懷大笑。
可,一見到她跟葉容源親密無間的樣子,她就要崩潰了。
江鳴夜害怕她再做傻事,一直抱著她。
摩天輪停下之後,他將秦瀲灩拽到地上。
“來來來,坐好。”他叉著腰,“端正姿態聽江老師講課,江老師要教訓你到天亮。”
他說完這句話,又覺得歧義太多,便訕訕笑了笑,“我要好好給你講講道理。”
秦瀲灩什麼都聽不下去。
看到葉容源擁著白鳳箋的樣子,腦海中回響起三年前。
三年前,葉容源從百嶽回來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整天酗酒,吸煙。
他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性情大變。
他對她毫不憐惜,每次都會弄疼她。
甚至,他都不知道她懷有身孕。
直到有一次,葉容源酗酒之後,發了瘋一般與她糾纏在一起,然後喊出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秦瀲灩已經不記得當時的情景。
葉容源喊出另外一個女人名字的時候,她就知道,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喝醉酒喊出聲的人,必定是放在心尖尖上的。
結束之後,她無比平靜地詢問了葉容源那個名字的事,葉容源一反常態,表情猙獰。
她隻不過是說了幾句氣話,他卻狠狠地將她推倒。
然後……
那天,她有了流產的跡象。
從那之後,她斷絕了與葉容源的一切。
“在想什麼?”江鳴夜歎了口氣,“我答應過惟妙惟肖,今天要去找他們玩,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聽到惟妙惟肖的名字,秦瀲灩終於有了一絲反應。
“啊,回去吧。”
她站起來,身體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