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凜月眼裏帶著嗜血和殘酷。
他舔了舔嘴唇,表情有些興奮,“鮮血的味道。”
“還帶著體溫的鮮血味道。”
“我已經好久沒有嚐到了。”他瞪大眼睛,“喂,喂,喂,你知道嗎?南陌哥哥不準我殺人,畫眉姐姐也不喜歡我碰觸鮮血,所以我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能這麼興奮了。”
“我好開心。”他的手還在洞仙人的胸膛裏,“你表現得再痛苦一點,再痛苦一點,我會更加興奮。”
“啊,實在太開心了。”
洞仙人這才感覺到害怕。
更確切地說,是驚懼。
“為什麼?”他不明白。
在這地下室裏,除非提前注射過解毒劑,不然,就算是一頭大象也不可能保持站立。
更不可能如此快速恢複。
“這不可能。”洞仙人瞪大眼睛。
“凜月,將這個男人扔到外麵去。”白南陌看著白微雨的模樣,深深地歎了口氣,“還有旁邊那個女人,應該還沒死。”
“將他們帶出去。”
“哦。”白凜月就那麼輕飄飄地舉著洞仙人,另一隻手拽著那奄奄一息的女人,離開地下室。
洞仙人還沒有死。
他驚恐地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啊,你是不是死不瞑目?”白凜月將他抗出地下室,扔到雨中,“其實很簡單,聽說過百嶽的藥童嗎?”
“我就是藥童。”白凜月蹲在那裏,用大拇指指著自己,“活著的藥童。”
“你的毒是很厲害,但跟百嶽比起來,實在太小巫見大巫了。”
“最開始的時候,的確傷到了我,但,那毒我大概用了一分鍾就解開了。”他說,“隻是南陌哥哥不準我殺人,我覺得很沒意思,便躺在地上裝死。”
他說著,突然將手抽出來。
洞仙人瞪大眼睛,感覺到心髒已經碎裂。
然後,停止了呼吸。
白凜月抬起手,讓雨水將手上的鮮血衝刷幹淨。
“鮮血的味道,果然是最好的。可惜,畫眉姐姐不喜歡。”
“啊,好想去找畫眉姐姐。”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走到了剛才停車的地方,卻沒發現車子,有些失望。
這時候……
在監控室內,龍談和諸葛淵看得目瞪口呆。
白凜月這個變態,竟然徒手將那個讓人聞風喪膽,臭名昭著,堪稱能毀滅一個小國家的洞仙人給舉了出來?
從地上的出血量可以看出,洞仙人似乎已經死了?
“這算什麼騷操作?”諸葛淵不敢置信,“白凜月那變態,輕而易舉將那個洞仙人給……弄死了?”
龍談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白凜月那種變態,幸好不是敵人。
如果是敵人,他根本沒有半點勝算。
“大概,是變態遇上變態,更變態的那個贏了吧。”他看了看諸葛淵,“現在該怎麼辦?”
“當然是救人啊。”諸葛淵說,“你沒看到白凜月還帶了一個女人出來嗎?”
龍談額角跳了跳。
很不爽。
他吩咐人將那女人送到醫院。
“啊,為了以防萬一,最好戴著防毒麵罩。”諸葛淵說完,笑了笑,“算了算了,下了這麼長時間的雨,應該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