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訣》原本就不是純陽境修士能完全催動的秘法,當日白颯強行催動《王訣》,召喚出無數王組成大陣滅殺自己,因為修為境界不到,每召喚一個王,白颯都要在自己身上斬一劍,那一劍,是白颯要把自己體內的純陽之氣給斬出來,所以看起來異常慘烈決絕……
此刻,神鱗妖尊的法器,完全被王無垠的混沌之斧克製住,鱗妖一族的煞之記所產生的壓製效果也傳遞到了雙方的法器上,那虛空之中,王無垠的混沌之斧一分為二,在虛空之中一左一右夾住了那麵銅鏡,把神鱗妖尊的法器銅鏡轟得光華萬道,轟鳴不已,完全脫離了神鱗妖尊的掌控。
而神鱗妖尊此刻則被一尊尊的金甲巨饒大陣圍住,以車輪戰狂轟,正在疲於應對。
在這種情況下,王無垠催動起《王訣》來,就卻異常輕鬆。
隻見王無垠周身光華璀璨,在虛空之中,口誦華章,猶如閑庭信步,那一口口的純陽之氣從他口中噴出,引發地能量共鳴,《王訣》中的金甲王,也就一個個憑空而生,組成大陣,加入到了對神鱗妖尊的圍殺之鄭
此刻的王無垠,在拿出混沌之斧的那一刻,已經無所謂王無垠和王多魚的身份暴露了,因為他剛剛進階合道境的時候,心神融通,大道內外交感之下,許多事情一下子就在心中通透明白了,王無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明白的,反正那一瞬間,他就那麼明白了。
他“明白”了白颯也在某地的八寶金蓮之中重生,但重生後的白颯卻徹底失去晾之子的能力……
他“明白”了因為自己師尊大自在尊的關係和自己之前在劍山要塞的表現,萬聖仙朝已經鎖定了自己的身份,王多魚和王無垠之間的那種變臉遊戲,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他甚至還“明白”了星係同盟也同樣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玉幢尊那個野心勃勃不擇手段的女人,利用自己的身份和星係同盟又做了一筆獲利頗豐的交易……
這些“明明白白”的信息,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他的腦海和意識之中,通透無比,猶如上啟發一般。
既然自己的身份在萬聖仙朝和星係同盟那裏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那也就再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一切坦然麵對吧。
拋開那最後的一層拘束,王無垠此刻徹底做回了自己,再無顧忌。
就在王無垠用大陣困住神鱗妖尊的時候,一股股至尊級的強大的氣息從祖神星上跨越虛空追來,在戰場的邊緣停了下來,在遠遠的虛空之中看著,沒有任何一股氣息敢闖入到了王無垠此刻布下的大陣之汁…
混沌之斧和這王大陣的出現,已經讓從祖神星上追來的那些氣息傻眼了。
那些氣息的主人不是白癡,在看到混沌之斧和這個大陣的時候,王無垠的身份,他們自然也就知道了。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那些氣息分成兩邊,隱隱對峙著,王無垠與神鱗妖尊的對決,以一對一,光明正大,沒有任何人插手,眼前的這大陣,就算至尊卷進去,都是在玩命一樣……
王無垠召喚出來的那一個個金甲巨人在每一次攻擊時所產生的巨大力場,則把周的星辰的光線全部扭曲,遠遠看去,隨著那一擊擊的爆發,漫星辰都在搖搖欲墜,分外嚇人。
這完全是至尊級的實力!
整個虛空之中,都是王無垠的聲音在回蕩著……
“……臣民瞻呼久之不息,考諸載籍,若煙非煙,若雲非雲,鬱鬱紛紛,蕭索輪囷,是謂慶雲,亦曰景雲,此嘉氣也。太乎之應援神契曰:萬聖威則景雲出,遊信斯言也。”
……
“明後之禦兮,儼穹窿而下親昭;景雲以垂象兮,光煜鬱而紛演初;絪縕其射采兮,倏蓬勃以景煥;恍騰龍以擢形兮,若翔鸞之摛翰;既霏廓而氛澄兮,亦葩蔚而柯散俄;捧日以昭回兮,歘繞空而粲爛;”
……
“非煙霧其曷類兮,苞五色而融成;映台觀而掩鬱兮,獨光絢乎紫庭;眾卭首以駭目兮,感熙事之無前;載閱墳籍其何祥兮,乃孝德純至而格;玉燭輝爍以磅礴兮,光華亙乎九埏彰;聖化之洪龐兮,昭文命於萬年;”
就在那華麗的詞章吟誦之中,每次攻擊神鱗妖尊的金甲巨人,慢慢從一個,變成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十個……
那仙界一般的亭台樓閣,宮宇華榭憑空出現在虛空之中,仙氣繚繞,瑞氣萬千,猶如在這片虛空之中再造了一個世界,而大陣之中的殺機,越發的森嚴恐怖。
層層疊疊的大陣,猶如鐵桶,裏三層,外上層,上三層,下三層把神鱗妖尊完全圍困了起來,攻防一體,那些幻化出來的金甲巨人一個個三頭六臂,就像是機器中的齒輪和刀片一樣,在冷酷而精密的配合著,毫無畏懼,不斷的輸出著毀滅。
曾經王無垠在白颯召喚出的大陣之中體驗過的那種絕望感,神鱗妖尊在這裏,親自體驗了一遍。
隻是,王無垠不是白颯,神鱗妖尊更不是王無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