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索身上的疤痕她從來沒有給別人看過,隻有蘇少華。那還是他們的第一夜,蘇少華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疤痕——那個因為爆炸燒傷的後背。尹索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是這麼的醜陋,蘇少華的手碰到她的疤痕的時候,她下意識的一顫,蘇少華立即感覺到了,他問她:“還疼嗎?”尹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不疼了,早就不疼了。”蘇少華將她抱在懷裏,撫摸著她的頭發,非常的輕,當然也非常的溫柔。尹索在他的懷裏,說:“是不是很難看?”蘇少華沒有回答她,而是拉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到他的胳膊上,說:“我這也有一道疤。”尹索感覺到那條疤很長,剛想問是什麼時候弄的,蘇少華說:“這是我小的時候,跟人打架,然後那個人拿出刀劃出來的。”尹索沒有說話,蘇少華說:“我以前是孤兒,沒少受別人的欺負,但是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打過。”雖然蘇少華用的是輕鬆的語氣,但是尹索知道那麼小的他是多麼的無助,沒有人可依靠。她用手摸著那個長長的疤,蘇少華說:“那天開始我就警告我自己,以後打架可不能再輸給別人。”尹索以為這個故事會有一個悲傷的結尾,誰知道竟然是這麼幼稚的結局,她笑了一下,便問:“你以後還被人揍過嗎?”蘇少華點了點她的頭說:“有啊!就是你啊!我第一次被女人打,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尹索就這麼在中彈的瞬間,想起了這個事情,他還回來了,這子彈,真的精準無比的打在了她的手臂上。尹索不知道是因為手臂疼還是心疼,她竟然不爭氣的流出了一顆眼淚,然後忍著疼痛翻過了那堵牆。那個重要的袋子就在牆的那麵,尹索跳下去之後,拿著那個袋子就跑了。手臂真疼啊!尹索坐在黑市醫生的診所的時候,這麼想著,她被打了麻藥,要先把子彈取出來,尹索看著醫生的刀子刺進她的肉裏,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痛,她覺得像是做夢一樣,這似乎是別人的事情。尹索收拾好了胳膊,就跟剝皮橘去找豹哥。豹哥還是在打牌,尹索進去之後,問:“豹哥,袋子受到了吧?”豹哥手裏的牌還是沒有放下,說:“你知道袋子裏麵是什麼東西?”尹索跟剝皮橘對視一眼,說:“不知道。”豹哥說:“你都沒有打開看一下嗎?”尹索說:“我隻管做事而已。”豹哥說:“很好!我就欣賞你這種精神。泊車一定不合你的口味了,我想交給你更大的事情做,你願不願意?”尹索說:“多謝豹哥給機會。”豹哥說:“明天你帶幾個人,去對麵的街上找個明樂的場,如果你能奪過來,就給你看啊!”尹索一聽就知道他的意思,他讓她去占地盤,所謂的占地盤就是找場子散貨,尹索這幾個月已經得罪了不少明樂的人,豹哥竟然還把她推出去,這樣出了事,豹哥還能抵賴說她跟他們沒有關係。真是算計的很準,怪不得他就能做大哥的助手,而剝皮橘就隻能是個小混混幫人泊車。剝皮橘在旁邊說:“大佬,我們怎麼去占地盤啊!”豹哥看著尹索說:“你願意嗎?”尹索此時已經盤算好了,她從一開始就給人很貪錢的印象,這個時候,她當然不能高風亮節。她看著豹哥說:“如果我有地盤的話,我從你這拿貨價錢要低兩成,而且要獨占利益。大佬你知的,我好缺錢啊!”豹哥還沒有說話,豹哥後麵的人說:“你敢跟大佬談條件?你算什麼?”尹索看著豹哥說:“撈偏門,來錢快。出來混都是為了錢。既然大佬你這麼看得起我,我想我的場從你這拿貨,價錢要低兩成,但是利益我要獨享。”豹哥將手裏的牌往桌子上一摔說:“你憑什麼?”尹索說:“憑我能幫你多散一半的貨。”尹索看著豹哥,不卑不亢,說:“好不好?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