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索看著斑比,其實她根本看不清斑比的臉,但是她還是執意的想在黑暗中看清楚斑比一點什麼東西,但是什麼也沒有,出了海邊微微吹來的清風,她什麼也沒看到,但是她覺得冷了,她不禁輕輕的哆嗦了一下。斑比將衣服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說:“為什麼不多穿一點?”尹索覺得更冷了,她很難將這一刻給她披衣服的斑比和剛才讓她殺人的斑比聯係起來,但是他們都是存在的,都存在在這個看似風度翩翩的人身上。尹索將他的衣服褪下來,給他說:“我不需要你的衣服。”斑比在黑暗中笑了一下,說:“剛才跟你說話是出於對社團的考慮,現在給你衣服是你的傾慕者,你要分清楚。”尹索說:“我分不清楚,你隻可能是我的上司,不可能是我的男朋友。”斑比很長時間沒有說話,尹索不知道他在沉思什麼,便說:“既然你不信任我,又為什麼亮出自己的身份?”斑比還是沒有說話,尹索不知道斑比在搞什麼,便也沒有說話,過了很長的時間,他們兩個人都站在微風中,海邊的天空不能說不美,天空藍的就好像一塊寶石一般,上麵的星星很亮,甚至能夠看到亮亮的銀河。但是憑著肉眼隻能看到微微的光,即使再亮,又怎麼會想到這些星星竟然都是一個個大的球體呢?看到,跟看透終究不是一回事情。尹索覺得打了一個冷顫,然後慢慢的手開始顫抖起來,流下了清清的鼻涕。她需要點什麼東西來緩解她現在的痛苦,她當然知道她需要什麼東西,是她痛恨的東西,尹索強忍著說:“我想先走了。”但是她的話音卻不受她控製的開始發顫,語音一點也不平靜,甚至有一點歇斯底裏。斑比說話了:“因為我在等。”尹索此時隻想快點離開,但是還是強耐著性子說:“你在等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斑比的語氣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說:“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敢向你亮出我的身份?我現在告訴你,我在等,我就是在等這一刻。”尹索本來想問哪一刻,但是她渾身的狀態提醒了她,他在等她的這一刻,這一個她死都不想麵對,做夢都不敢想象的這一刻。斑比說:“就是這一刻。”尹索一下子明白了,原來從很久以前開始,她就已經踏進了斑比為她設好的圈套裏麵,什麼風爺讓她去驗貨,不過都是借口罷了,都是斑比安排好的,她的每一步他都幫她算好了,所以他才能出現在每一個她認為他不應該出現的地方,其實並不是他要出現,他隻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在提醒她罷了,怪隻怪她自己太笨。尹索還想思考點什麼的,但是她卻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她隻想趕緊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她用一種她都不知道的什麼的語氣說:“給我。”斑比湊近她,摟著她的腰說:“我沒有。”尹索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幾乎要崩潰了,她用她自己盡量平靜的語調,但是在別人聽來卻是非常歇斯底裏的聲音說:“放開我,我要回去。”斑比鬆開她,尹索剛跑了兩步,就被斑比的人攔住了,他們抓住她,尹索說:“放開我,快點放開我!不然我就動手了!”沒有人鬆開她,漆黑的夜裏隻回蕩著她淒厲的叫喊聲。停了一會兒,斑比走上前去,在她的後腦上拍了一下,將她打暈了。星空依舊明亮,人們隻是貪戀著星空的明亮,卻從未想過這些美麗的星光傳到地球上需要多久的時間,人們可能窮盡一生也看不到自己出生那一刻的美麗星光,但是這又有什麼所謂?所有的風花雪月變成了現實,就是毒酒砒霜。尹索再醒來的時候,她的身上已經沒有穿衣服了,她扭頭看了看,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麵一般,斑比躺在她的身邊,半遮的床單剛好裹住他結實有型的身體,看起來非常的性感,但是此時尹索卻沒有了好心情,因為她看到了床頭上的針管,尹索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左臂上有個很明顯的針孔,尹索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還沒有來得及悲痛,就聽到斑比說:“morning!”尹索覺得自己完了,她做什麼好警察,她現在連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