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成吉思汗當年的驍勇善戰,所以據說全世界都有成吉思汗的血脈,這句話怎麼聽來也不像是對成吉思汗戰績的讚美,倒是像對成吉思汗生殖能力的讚美。或許對一個男人來說,誇他生殖能力強,就是變相在誇他是一個戰功赫赫的大英雄吧?畢竟,隻有強者,才有很多的女人願意為他傳宗接代。尹索之所以會想到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就是因為她現在處於極度的痛苦之中,在經曆了最初的狂躁、無助、以及各種醜態百出的表現之後,尹索現在覺得生無可戀。她不知道她是在哪個國家的哪個廁所裏麵,反正周圍的一切都讓她非常的厭煩,但是她沒有辦法,因為斑比就坐在她的旁邊。尹索像一個小狗一樣蜷縮在地上,她伏在濕漉漉的地板上,那上麵的液體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或許是尹索自己的尿液吧?或者是她的鼻涕,但是現在這些對於她來說都不重要了,因為她想出去,她需要那個她知道她不應該需要的東西。所以尹索在求斑比,她抱著他的大腿,斑比就那麼靜靜的坐著,什麼也沒說,就是那麼靜靜的坐著。尹索抱著他的腿說:“給我藥,讓我做什麼都好,求求你,好不好?”斑比將她拉起來,抱著她,說:“再忍忍。”尹索忽然間發火了,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將斑比推開,然後就要往外跑,斑比雖然被她推開了,但是反應很快的拉著她,同時將她抱在懷裏,尹索因為走不了而發了狂,她撕咬著斑比抱著她的那隻手,她使了很大的力氣,但是卻怎麼也掙不脫。斑比的手流了血。尹索看到斑比的手被她咬的出了血,愣了一下,斑比說:“再忍忍,你快成功了。”尹索回頭看著從背後抱著她不鬆手的斑比,說:“你這是為什麼?”斑比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說:“我相信你。”然後他輕輕的將她放下,說:“休息一下。”尹索挨著冰冷的地板的時候,腦子一下子清醒了,或許她剛才就是清醒的?尹索無從分辨,但是她覺得她現在是非常清醒的,所以她說:“我們現在在哪?”斑比說:“意大利。”尹索說:“你總是想跟我說電影,你一定知道一個著名的電影《教父》吧?他就是意大利人,但是卻是一個非常有情有義的人。”斑比笑了,說:“對,我父親非常喜歡《教父》,所以他退休了之後才在意大利定居。但是電影就是電影而已,並不能當做是真實的,不是嗎?”尹索第一次從斑比的口中聽到他家人的事情,覺得非常的稀奇,但是卻沒有問出來,於是說:“意大利有很多非常好看的電影,也有很多美女啊!”斑比說:“對,《西西裏的美麗傳說》是真的美。”尹索沒有想到斑比真的看了這麼多的電影,難得的是她也看過,如果不是斑比的身份,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朋友。尹索說:“你知道嗎?我在上學的時候曾經幻想過一件事情,就是我要拍一個電影,這個電影中的世界,就是像沙子一樣,是可以流動的,不管是景物還是人物,他們都是由小顆粒組成的。然後他們會變換不同的形狀,用各種顏色來表示自己的情緒,而且是不能隱藏的,這樣我們就能看到各種不同顏色的人,知道他們是不是開心……”斑比微笑著看著她,尹索意識到她可能說的多了,便不說了,斑比說:“為什麼不說下去了?”尹索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她的頭發已經不能用打結來形容了,而是直接變成了毛毯的樣子,她現在的樣子一定很是醜惡,尹索說:“我現在好像不是說這些的立場。”斑比看著尹索,說:“如果你現在有顏色,你是什麼顏色的?我現在很高興,我應該是紅色吧?”尹索看著斑比,這一刻他好像真的變紅了一樣,在她的眼裏非常的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