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的口才還是不錯的,一番話說的在場的毒梟大佬們紛紛點頭。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更是說到了諸位毒梟的心坎兒裏。
就是嘛!
區區一個區的扛把子而已,又不是市級的龍頭,但凡有點能耐的都不可能用十年時間才上位。
“劉老大,你可能真的老了。現在的年輕人,可不是我們那時候……”一名毒梟附和著趙飛的話。
隻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劉軍打斷,“楊老二,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老頭子說這種話?我老頭子當年跟人對砍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裏打滾呢!”
“哈哈哈!”
在場的毒梟們哄然大笑。
這個來自貴省某縣城的扛把子楊老二也是個暴脾氣,聞言一拍桌子怒道:“姓劉的,你他媽的瘋了吧?逮誰咬誰?”
劉軍哼了聲沒有理他,轉而看向趙飛,臉色陰沉。
趙飛臉色淡然,目光回視,淩然不懼。
四目相對,任誰都能感受到空氣中充斥著的殺意。
突然,劉軍笑了,笑的爽朗豪邁,笑的前仰後合,笑的在場的毒梟們莫名其妙——這老頭兒瘋了?
趙飛也笑了,笑容中充斥著淡淡的譏諷。
“小子!”
劉軍猛然停止笑聲,起身走到趙飛跟前道:“不得不承認,老頭子確實老了,牙口鬆了,說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不過,作為過來人,老頭子還是有句話要送給你,出來混是要還的,下輩子做人別太狂!”
他說著,猛地從唐裝的寬大袖口裏抽出一把手槍,直接頂到趙飛的胸口,扣動扳機……
“砰!”清脆的槍響聲傳來,饒是在場的毒梟們,也是心頭一跳,紛紛看向趙飛和劉軍。
出乎意料,趙飛看上去臉色平靜,沒有任何異樣,反倒是劉軍,老臉皺到了一起,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啪!”一把槍掉在地上……
不,不止一把槍,還有一支手,握著槍的手,是劉軍的手!
劉軍的手竟然被割掉了!
割掉他手的是一把匕首,很普通的匕首,不普通的是,匕首上隻有一滴血,此時正緩緩的往地上滴去。
“嘶……好快的匕首!”黑奎倒抽了口冷氣。
他不擅長冷兵器,但也聽說過,玩冷兵器的高手都追求一種極致境界——滴血不沾身。
所謂的滴血不沾身不止是不沾到人的身上,也包括不沾到兵器身上。
但想要做到這種程度並不容易,兵器的鋒利程度、下手的力度掌握、角度掌握,缺一不可。
黑奎所聽說的,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隻有古代那些能把人活刮三千六百刀,刀刀不致命的淩遲劊子手。
也就是說,在現在社會能把冷兵器玩兒到這種程度的,幾乎沒有。
黑奎不知道趙飛這種叫不叫滴血不沾身,但可以肯定是,趙飛的冷兵器造詣,絕對很高,不是一般的高。
當然,致命的並非趙飛的一刀,而是山狼打在劉軍胸口上的一槍。
這兩人同時出手,一把匕首一把槍,直接剁了他的手,要了他的命。
劉軍死了,死不瞑目,並不單單是因為至死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死在趙飛手上,更是因為趙飛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我是臥底!”
他竟然死在了臥底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