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偷,我要當賊!司徒先生說,賊和小偷不一樣!”盡管被趙飛打的頭都抬不起來,但年輕人還是梗著脖子說了一句。
趙飛聞言倒有些愣住了,眯著眼道:“司徒先生,司徒空?”
“你認識司徒先生?”年輕人一愣道。
趙飛沒有說話,他自然不認識什麼司徒先生,隻是前幾天在來雲省的火車上,曾經教訓過幾個毛賊,那些人說是賊王司徒空的手下——
當時趙飛還覺得有些好笑,都什麼年代了,還有賊王這種說法,直到來這裏的時候,司機偶然提起這個賊王,趙飛才猛然想起那個司徒空。
現在看來,還真的有這麼號人物?
他好奇道:“跟我說說,司徒空什麼來頭?”
年輕人頓時警惕起來,道:“你想幹什麼?抓司徒先生?”
趙飛笑了,一巴掌拍在年輕人的腦袋上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來抓人的?”
“倒也是,你這凶神惡煞的,像是來殺人的!”年輕人嘀咕了一句,見趙飛臉色一沉,連忙道:“司徒先生是我們村最有名的人!他人好,有才華,有本事,我們村當年鬧洪災的時候,他捐了一百多萬呢!”
“一百多萬?不算少?可這錢,偷來的吧!”趙飛冷笑了一聲。
年輕人臉色瞬間漲紅,看樣子,還想打趙飛一頓,不過,他最終忍住了這個找死的念頭,氣憤道:“司徒先生偷錢確實不光彩,可被偷的人,錢的來路也不正當!司徒先生說過,他一不偷老百姓的錢,二不偷國家的錢,他隻偷某些人的錢!”
“哼,某些人吃著百姓的飯,還要砸百姓的鍋,該偷!”年輕人氣憤了一句,道:“司徒先生最多的一次從一個人的家裏偷出幾千萬的現金,放在地下室都發黴了!最後那些錢,司徒先生全捐了,那個人也沒什麼好下場,坐了監,我們還放鞭炮慶祝呢!”
捐了?趙飛有些意外。
如果年輕人說的是真的,那這個司徒空還算得上是“盜亦有道”。
隻是這時,年輕人的語氣一轉,哀聲道:“司徒先生捐的錢,救了那麼多人,可他自己臨老了卻沒錢治病。為了幫他籌錢,白毛哥才帶著兄弟們重新去偷的!”
“聽你這口氣,你白毛哥偷人錢是應該的?”趙飛冷笑。
年輕人嘀咕道:“應不應該我不知道,反正白毛哥偷錢是為了給他師父司徒先生治病。他本來已經脫離了騰飛幫,但為了給司徒先生治病,又不得不加入騰飛幫……”
“那你可知道,你白毛哥為什麼要把我兄弟抓來?”趙飛打斷年輕人的話冷聲道。
年輕人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趙飛哼了聲道:“你們騰飛幫的畜生在火車上偷人家的救命錢,被我兄弟教訓了,現在又回過頭來報複我們……這就是你口中的仁義?為救自己人,就偷別人的救命錢?完了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覺得自己沒錯?不要臉都不足以形容你們了。”
“啊?”年輕人明顯不知道其中的來龍去脈,被趙飛的一番話說的目瞪口呆,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