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當趙天海宣布趙飛進入董事會的時候,趙樹海第一個就跳出來表示反對。
他恨恨的看著趙飛道:“這小子一沒學曆,二沒閱曆,他有什麼資格進董事會?別忘了,咱們趙氏可是正規集團!”
“正規集團?嗬嗬,正規集團又怎麼會要你們這些酒囊飯袋、屍位素餐的老家夥?”趙飛看著瘋狗似的趙樹海,譏笑著說道。
“你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趙樹海憤怒道。
“怎麼,嫌不過癮?那就聽好了,屍位素餐、酒囊飯袋、為老不尊、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火化都嫌浪費鍋爐的老王八蛋!舒服麼?”
趙飛笑眯眯的看著趙樹海,見他氣的渾身發抖、老臉煞白,一副快要暈厥的樣子,心裏莫名的爽快。
比起當年這些人趕自己母子出趙家時候的嘴臉,這點兒言語上的攻擊實在小兒科。
“小飛……”盧慧芳在旁邊想要說什麼,趙飛卻不理會,起身走到趙樹海跟前,直視著他憤怒的目光,繼續說道:“是不是很氣?是不是很想殺了我?我給你出個主意……拿起這個,朝我這兒砸一下,一切搞定,敢不敢?”
趙飛拿起桌上純銀的保溫杯遞到趙樹海手裏,示意他朝自己的腦袋砸。
看的出來,趙樹海確實有一杯子砸死趙飛的衝動,他接過杯子就下意識的舉了起來,但卻遲遲沒敢砸下來,反而手抖的跟得了帕金森症一樣,差點把杯子摔到地上去。
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看的趙飛一陣鄙夷,“讓你砸你都不敢砸,廢物!”
這一句話終於徹底激怒了趙樹海,他大吼了一聲,“我弄死你!”
而後,手上的杯子猛地朝趙飛的腦袋上狠狠的砸了過來!
“不要!”
“住手!”
兩聲大叫出口,盧慧芳和趙天海下意識的就要過去阻攔,但已經來不及,那杯子眼看著就要砸到趙飛的腦門上——
然而,就在這時,趙飛猛地伸手攥住趙樹海的手腕,而後一扭,就聽“哢嚓”一聲,趙樹海的手腕竟硬生生的被扭了九十度!
“啊!”一聲慘叫響起,伴隨著杯子落地的聲音,趙樹海也一屁股跌坐在地,抱著已經沒了任何知覺的手腕,在地上不斷的打滾,狀若瘋巔!
“讓你先出手你都打不過我,真不知道你這種人還活著幹什麼?換做我,早一頭撞死了!”趙飛居高臨下的看著趙樹海,沒有絲毫同情。
對惡人善,就是對自己惡,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況且,跟一個把自己和母親趕出家門的老東西談同情,那是對“同情”兩個字最大的侮辱!
“趙飛……你……你,我……我……噗……”
接連幾次的羞辱,再加上手腕上的劇烈疼痛,趙樹海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狂噴出來,接著便眼睛一瞪、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寂靜!
傻眼!
此時的會議室,所有人都愣在當場,錯愕的看著一臉淡然的趙飛和呼吸都快沒了的趙樹海,不知所措……
任誰都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走到這麼滑稽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