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加藍鷹幾呼不假思索的就把蕾妮兒接到手中,眼見西雲的流星向著蕾妮兒打到,他冷笑一聲忖道:“你以為我也會護著這個女人嗎?”雙臂一分蕾妮兒向著奪命流星落去,密加藍鷹雙爪分開向西雲抓去。
西雲等的就是這一刻,他丟了奪命流星,腿上用力一彈,迎著密加藍鷹衝去,鐵錘直著搗去,西雲的衝力和密加藍鷹下降的力量合在一起,由鐵錘傳回密加藍鷹的胸口,密加藍鷹慘叫一聲,被撞得橫飛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綠鳥丟了美蘭,飛過來抱起密加密藍鷹向著遠處飛去,紅鳥揮動單翅也想逃走,美蘭的槍聲二次打響,兩顆子彈把紅鳥完整的那個翅膀又打出兩個洞來,紅鳥尖戾一聲,從空中摔到地上,美蘭衝過去把她按住。
西雲回過身來提起蕾妮兒反反正正的給了她十幾個耳光,打得蕾妮兒的臉上又紅又腫,美蘭吹了一聲口哨說:“好啊,比抹了胭脂還好看。”
蕾妮兒淚痕滿麵的叫道:“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你!”
西雲抓著蕾妮兒的頭發提起來,對著自己的臉說:“我說過,你想死沒這麼容易!”他回過頭向著美蘭大叫一聲:“帶上那隻會飛的!我們走!”說完拖著蕾妮兒大步向西而去。
西雲和美蘭帶著蕾妮兒和紅鳥尋小路向西而去,他們讓人追怕了,一路上小心翼翼,路易斯安那是平原州,在美國所有的州中它的海拔是最低的,農業盛產棉花,一切生產全靠華奴,對華奴的控製並不輸與密西西比州,他們整天在野地裏待著,根本不敢見人。
天略微黑了下來,華奴們在工頭的監視下轉回農莊,西雲這才放開身子在棉田裏躺下,伸了一下疲憊不堪的四肢說:“啊!這一天快悶死我了。”
美蘭看了一眼被緊緊捆住的蕾妮兒和一直沒出聲音的紅鳥說:“這一天快餓死我了。”西雲微微一笑說:“你把脖上那個項圈除下來,然後扮成我們三個的主人,咱們就能光明正大的行動了。”
美蘭戀戀不舍的撫著純銀的項圈說:“要摘下來了我還舍不得呢。”西雲撫了一下肚子說:“那你就沒想過我們快餓死了嗎?”
美蘭做出一幅無可奈何的樣子,從脖子上除下項圈,走到紅鳥身前帶到她的脖子上,說:“你就替我保管一會吧。”
西雲走過來把蕾妮兒扛起來說:“我們這個樣子就可以去騙頓飯吃了,本來以為過了河就沒有事了,沒想這裏還這麼麻煩。”紅鳥突然開口道:“一個獵人帶著一個忠心的華奴,去追捕一個逃奴,碰上了一個受傷的印第安人,這樣就圓滿了。”
西雲看她一眼說:“你幫我們?這個倒奇怪的很啊。”紅鳥嫵媚的一笑說:“沒什麼奇怪的,我現在沒有自衛的能力,不幫你隻怕我這條命轉眼就沒了。”
“別出聲!”美蘭回手做了個手式,西雲和紅鳥同時閉嘴,一直像死人一樣的蕾妮兒奮力的扭動起來,被賭住的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來,西雲惱火的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
遠遠的一個漢人扛著鎬頭向這麵走來,西雲打了個響指說:“沒事,一個華奴,我想他……咦,他不是華奴!”美蘭隨著他的手看去,就見那個漢人的胸前掛著一塊懷表,粗粗的大金鏈子垂在胸前,美蘭點點頭說:“不錯,這麼一塊表,就是白人也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西雲和美蘭對覷一眼,心下都是一沉,這裏要還是蓄奴者的地盤他們還好混過去,要是已經被北軍占領他們就一定會接到了抓捕西雲的命令,那是如論如何也混不過去的。
美蘭一咬牙,迎著漢人走了過去,大聲說:“嗨!黃皮猴子,你在作什麼?”
那個漢人一眼看到美蘭先是一愣,隨後堆起一臉諂媚的笑容說:“尊貴的小姐,我想去我的那一塊菜地看看。”
美蘭走過去伸手細白的手指挑了一下漢人胸前長長的金鏈說:“好家夥,你的財產不少啊。”
漢人得意的說:“這是我的主人曼登先生給我的自由證明。”美蘭長出一口氣,心說:“有主人就好辦了。”她細細的眉毛向上一挑說:“你的主人?這麼說這裏沒有北方佬了。”
漢人厭惡的說:“我們這裏討厭一切北方的東西,我是曼登先生的第三十個華奴約翰,剛剛獲得了自由。”
美蘭問道:“那你是怎麼獲得自由的?”約翰快活的說:“我是一個上等的廚師,我的主人就是因為我的廚藝而給了我自由,他是一個好人。”
美蘭向身後招了招手,西雲抱著蕾妮兒領著紅鳥走了過來,美蘭向約翰說:“我是一個追捕逃奴的獵人,是奉命出來抓一個逃奴的,天晚了,我想在你們莊園住一宿可以嗎?”
約翰看著西雲和西雲手中被捆得緊緊的蕾妮兒搖了搖頭說:“你要真的是一個獵手,那你一定搞錯了,站著的那個是個黑的,而被你綁著的卻是一位白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