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原稿四(1 / 3)

西雲看著牛死的差不多了了,右手五指一並,在牛腹上用力一劃,牛的肚腹洞開,西雲抓出牛心來,大步走到俄發若羅的麵前,說:“我知道你們印第安人最尊貴的敬客之道就是請人生吃牛心了,請吧!”

俄發若羅不敢相信的看著西雲,雙手顫抖著接過牛心,咬了一口,然後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大的勇士,請寬恕我剛才的失禮!”

西雲傲然一笑,剛要說話,俄發若羅把牛心遞了回來說:“請!”西雲一下愕住了,他是從電影《與狼共舞》裏看來的吃牛心的場景,才抓出來給俄發若羅的,自己卻沒想過要吃,眼見送過來,不好回卻,隻得接過來咬了一小口,一股血腥氣衝上,他連味道都沒辯別,回頭就吐了出去,並且伏在那裏不住的幹嘔。

俄發若羅麵露微笑的看著西雲,這時美蘭大喝一聲:“皮滋沃!你們三個不是想要獵物嗎,那頭死牛歸你們了!快滾!”

西雲一抬頭,這才看見皮滋沃三人在向他靠過來,一腔羞腦正好向他們發出去,跑過去幾步,大吼一聲,皮滋沃三人嚇得帶馬就走,隻把牛群趕開了,死牛也沒敢去拿。

俄發若羅取出一柄刀,把美洲虎的腦袋砍了下來,然後把整隻虎拖到西雲身前說:“這個就送給最勇猛的勇士了!”說完回身上馬,西雲急忙追過去問道:“老先生,您的那隻左手……。”

俄發若羅微微一笑,在手上摘下一隻木頭手套說:“這是我們用蛇神木做成的,這種蛇神木是羽蛇神留個我們的寶物,隻在我們族中的蛇神聖井之中有出產,它們剛長出來的時候極為柔軟,想做什麼都行,但一離開母體半年就會變得堅韌無比,鋼鐵都不如它,隻是它很少長的太長,像我這手中的這根手杖,則是千裏挑一才能選出來的了。”

西雲玩賞一會,讚歎不已,還給俄發若羅,俄發若羅在懷中把砍虎頭的小刀子拿出來,丟給西雲說:“這個也是蛇神木做成的,送給你吧!可惜,我要去找我的兒子,不然我一定請你去我們的聖地做客。”說完擺擺手,拍馬而去。

西雲剛要追,美蘭尖聲叫道:“回來!”跟著跳出車子跑到西雲身前,把西雲扯住說:“你追去幹嗎?讓他殺了你給兒子報仇嗎?”

西雲奇怪的說:“為什麼殺我?”

美蘭冷笑一聲說:“他的兒子也叫俄發若羅,跑出來和讓巴爾闖天下,在密西西比州叫一個黑奴給殺了!你不記得了嗎?”

西雲愕然半響,看著俄發若羅的去向,大感惋惜的長歎了一聲。

夜色降臨,按照美蘭的指點,在地上劃了一個圓圈,把周圍的草拔下來,馬車停在圓圈當中,地上攏起一堆火來,美蘭把那頭死牛拉了過來,戲謔的說:“雖然有人喜歡吃生牛心,我想我們還是正常一點的好。”西雲惱怒的白了她一眼,美蘭開心的笑著,一邊割著牛肉一邊學著西雲嘔吐的樣子。

斯嘉麗從美洲虎身把皮剝了下來,在地上展開說:“看,這個真是太美麗了,我要把它給西雲做一件衣服。”蕾妮兒抱著雙膝坐在車輪旁邊,淒然的看著遠方。

西雲望著天空上偶爾飛過來的一隻禿鷲,手上不住的撕扯著地上的青草,看著美蘭和斯嘉麗各自忙著手中的活計,他慢慢的移動身子,到了蕾妮兒身邊,蕾妮兒覺察到西雲過來,渾身一顫,向一旁讓開了幾米,和西雲離開矩離。

西雲眉頭一皺說:“就那麼討厭我嗎?”蕾妮兒看了西雲一眼,然後又找了找美蘭,確定美蘭不會聽見之後才在牙縫裏迸出一句話來:“不是討厭,是恨!”我恨不得你現在就去死!“

西雲眉鋒緊皺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他站在蕾妮兒麵前就有一種自慚形自穢的感覺,每次看不見蕾妮兒,他都想著立即就把蕾妮兒就地正法,先奸後殺,可一但看見,他卻怎麼也下不去手,尤其是麵對蕾妮兒那雙清澄的眼睛,西雲憤憤然咬了半天牙,站起來轉身走開。

西雲走到草叢深處,幾呼是發泄一樣向那些草踢打著,這時美蘭跟了過來,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說:“嘿,你是不是想不通為什麼不敢動那個小妞?”

西雲不回答,仍然踢著土層,美蘭接著說:“其實很簡單,你的心裏藏著一份良知,在你所遇到的人裏,沒有一個是好人,所以你不論用什麼方法去對付他們,你都不覺得自己有錯誤,可是蕾妮兒真的是個好女孩兒,所以你沒法對付她,你要想把收在胯下,不去掉你的良知,那就要等蕾妮兒做一件真正傷害你的事,你才能如願了。”

西雲至疑的說:“你說的不對,如果是那樣,那蕾妮兒傷害過你,她差點就讓你變成水鬼了,我……。”他話沒說完,美蘭打斷他說:“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你並不是真的在意我。”

西雲剛想辯駁,美蘭迎著風嗅著草的清香,張開雙臂說:“你不用說了,我不是傻子,你的心思我看得出來,蕾妮兒一直是你種在心裏的一塊病,再說了,我也沒有看上你啊,我們隻是兩個為了利益和生理而湊到一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