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八:我的條件(1 / 3)

於白頭看著西雲,笑著說道:“雲哥這話大了,我怎麼敢和雲哥翻臉呢,更不用說還要把雲哥挑於馬下了。”他一邊說一邊在西雲的身前坐下,說道:“我就是救雲哥給我一條生路,這不是什麼難事吧?”

西雲冷笑一聲,道:“難!我今天來,就是絕你這條生路的。”於白頭臉上的笑意僵住了,有些不知所以的看著西雲,在他身後的一個風騷。女人瞟了一眼西雲,突然說道:“小子,你也不看看站你麵前的是誰,怎麼和我們於哥說話呢!”

西雲指著那個女人說道:“白頭,這是你讓她插嘴的?”

於白頭皮笑肉不笑的道:“自然不是,咱們都是道上混的,知道規矩,女人怎麼可以……。”他還在哪裏囉哩囉嗦西雲抄起一個被他削去了瓶頸的酒瓶子,一下就插進了那個女人的嘴。

風騷。女人滿嘴流血,含糊不清的叫著,於白頭身後他的保鏢屈章過來,把女人的嘴給掐開,就見酒瓶子斷開的碴口深深的刺在了她的舌頭裏。

西雲冷冷的道:“不是你讓她插嘴的,那我就讓她知道知道規矩。”

於白頭一張臉難看得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樣,他手下四條猛虎之一的安黑虎怒吼一聲:“小子,你給臉不要臉啊,這是我們大嫂!”

西雲冷笑一聲:“這一看就是個婊子,竟然是你大嫂,那你特麼大嫂也多了點吧!”

安黑虎怒吼一聲,抄起一根管叉子向著西雲的臉上紮了過去,這玩意就是一根鋼管,一頭磨出一個斜形尖來,紮到人的身上,立刻就能給人放血,東寧省這麵的混混打架心黑手狠,不怕見人命,所以都愛使這玩藝,上回在‘老家餃子館’東城幫他們和西雲交手,用得也是這個家夥。

西雲一伸手把另外一個削去了瓶頸的酒瓶子抄了起來,向前一送,管叉子順著瓶品刺了進去,敲擊在瓶底上,瓶底立刻炸碎,管叉子從瓶子裏穿了出來,可是管叉子沒有再向前刺,而是停頓在了半空,被刺碎了底的酒瓶子卻貼著管叉子飛速而去,撞到安黑虎的手上,一寸寸的都紮進了安黑虎的手裏。

安黑虎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叫聲,丟了管叉子抱著手痛苦的滾倒在地。

兩個大漢一斜肩,把背著的釣魚袋子就給解下來了,拉開拉鎖就要向外掏槍,西雲冷笑一聲,搶先掏出兩把拍在了桌子上,冷冷的道:“誰特麼把燒火棍拿出來,我就打爛了於白頭的這個腦袋。”

“都把家夥收起來!”於白頭曆喝之一,西雲拍在桌子上的一個是他的警察佩槍,七。七式手槍,還有一個是他在公會的大左輪,雖然於白頭沒見過這樣的槍,但是他不相信西雲會拿著一隻假槍來砸場子,而這裏最關鍵的就是那隻七七式佩槍,這是警槍,這個東西不是看出來的,而是一種直覺。

於白頭咽了一口唾沫,道:“雲哥,你這是……要把這槍放在這?”

西雲怪笑道:“我記得你在道上就有名,專一會認警槍,都搞不清楚標記的玩藝,你看一眼就能分辯出來。”說著西雲拿起七七手槍在手裏顛了兩下,說道:“是不是懷疑我弄了一把警槍要陷害你?你放心,這就是我的槍,你雲哥我的佩槍,所以我看到你的人掏槍的一刻,我就有權打死他們,因為你雲哥有證了!”

於白頭這會笑得就更勉強了,說道:“雲哥,我就說過您和我們這些混得人不一樣,遲早有一天是要起來的,現在還真就到了這一天了。

西雲冷冷的道:“小子,你少和我說花活,我說過了,我來找你,就是要斷人的路的,把這破地方折了,我讓你活著離開林州!”

於白頭手臂直哆嗦,幾翻想要抄起槍和西雲拚個生生死死,可是卻怎麼也不也站起來,西雲不屑的看著他道:“你還是那麼沒種!”

於白頭恨恨的看著西雲,半天才道:“好,我沒種,雲哥,我不知道哪得罪你了,就算是死,你也給我個明白,這總行吧?”

西雲點點道:“好,我給你個明白!”說完扯過了方茹,指著她的臉道:“看清楚了,我的馬子,讓你這的五號給毀了,明明考進了大學,卻被你的五號給毀得隻能在城裏當小偷,再差一步就要站街了,這事你說我該怎麼辦?”

於白頭有些錯愕然看了著方茹,對這個女孩兒的遭遇他非常清楚,而且他還示意過賴狗,能得話把這個女孩兒給他整到手,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個女孩兒,給他惹出了這堆麻煩。

“雲哥,五號不是我的貨,我就是打開場子,讓人家進來,人家背後有大了神扛著,我兜不起,你要是把這個算到我的頭上,我就太委屈了。”

西雲冷笑一聲,道:“拉人下水?這像是你的習慣,一直就那麼沒種,好,你說是誰吧,我都接著。”

“是洪爺。”於白頭嘴角露出一絲嘲弄的笑意,說道:“雲哥,你還接著嗎?”

“給那個老東西打電話,就說我在這個門口等著他,十五分鍾之後不到,我去他們家找他!”

這個洪爺是林州道上最老的一位了,當初一開放,他就開始混,現在混出來一億多的資產,在林州是響當當的大佬,幾乎就沒有人敢和他硬來,如果說西雲還是半年前在林州的水平,這會就隻能是不得不認了,可是現在的西雲,見識過妖修和血刃之後,已經把洪爺這樣的土鱉不再放在眼裏了。

於白頭走到了一邊打了電話,然後回來道:“洪爺說了,他馬上就到。”

西雲把雙槍收了起來,拉著方茹道:“走,我們到門口去接老前輩去。說完就那樣施施然然的從於白頭的那些人身邊走了過去,那些人就那樣看著沒有一個敢動手的。

從天舞夜出來,西雲跑到對麵的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小賣店,買了一袋麵包和幾聽牛奶,就坐在天舞夜的台階上吃了起來。

大概過去了十幾分鍾,遠遠的兩輛長安之星6363緩緩的開了過來,每輛裏麵下來六個人,手裏都拿著管叉子,身上清一色的白製服,左胸一個小鋼牌寫著‘林州安保’四個大字,在天舞夜的霓虹燈下,周圍的人看得一清二楚,立刻都快速的溜走了,這個‘林州安保’在林州威霸一方,臭名昭著,但勢力強大,實在沒有人敢去招惹他們。

十二個人散開把西雲給圍住,目光陰冷的看著西雲,過路的都看出這幫人是來找西雲的,不由得暗自為他悲哀,可是西雲全不在意,仍然那樣沒心沒肺的坐在天舞夜的台階上吃著麵包,還摟著方茹,笑嘻嘻的看著兩輛長安之星的後麵。

又一輛一輛長安尊行駛了過來,車門打開,也下來了六個人,五個男的一個女的,其中一個男的都五十多歲了,一身唐裝,左手拿著一個長佛珠不停的轉著,打扮的和公園早起的老頭沒有什麼區別,一個打扮入時,妖嬈風騷的大波女扶著向前走,另外四個男人,都是一身黑皮衣,在老頭的身後站成一排,戴著大墨鏡,冷冷的看著西雲。

西雲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這些混江湖的老幫菜,歲數一大,都愛念個佛經,拿把念珠,而且自大唐裝走紅,給世界各國領導人都穿過一回之後,這些老頭就都穿著唐裝活動了,好像他們隻要這麼一打扮,手上沾著的血,當年造下的孽就都能給洗下去一樣。

西雲把手裏的麵包袋揉成一團,順手丟到綠化帶裏,然後起開一聽牛奶咕咚咚的往嘴裏倒,站在老頭身後的一個高個男人臉色一變,上前一步,老頭擺手把他攔了下來,淡淡的笑著說:“少年人難免這樣,我初出道的時候,也是這樣,什麼都不怕,現在……這股朝氣都沒有了。”

西雲古怪的一笑,把牛奶喝完五指一搓,牛奶罐子被搓扁了,扶著老頭的女人咯咯一陣嬌笑:“洪爺,您看看他多好玩,還想拿這個嚇唬您。小子,就是你要讓我們洪爺給你一個說法?”

西雲點點頭:“對,就是我。”說話的時候眼睛在這些人的身上不停的轉著,就好像在打量貨物似的,不時滿意的點點頭。

洪爺看著西雲的樣子感覺非常的不舒服,冷哼一聲,搓著的佛珠一停,冷聲道:“雲小子,於白頭的事我知道,他冒犯了你的女朋友,錯在他,可是他必竟是我惟一的幹兒子,所以你要麼滾蛋,要麼切他一隻手下來,這事就揭過去了,怎麼樣啊?”洪爺雖然對西雲不熟,也幾乎就沒有和他見過麵,但是對這個林州市的風雲人物還是知道的。

洪爺聽說過林州武術界對西雲的捧護,他覺得犯不著為了一個給他走點貨的於白頭把人得罪得太狠,必竟五號不是在一個地方流動,,這才開了一個他認為很合理的條件,隻是他的消息早過時了,西雲是一個妖修裏的魔王了,他要是知道肯定不會再開這樣的條件。

西雲冷笑一聲,向著那個妖嬈的女人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老母下蛋似的一陣咯咯嬌笑:“小白臉,你想泡姐姐嗎?不過我柳香床上功夫曆害,就你這樣的小臉,姐姐兩下就能把你給柞幹了。”

西雲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一個提包,說道:“香姐是吧?麻煩你把他們身上戴得金表、項鏈、現金什麼的都給我拿下來,放到這裏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西雲,搞不清他是腦子進水還是有病,洪爺卻眯起雙眼,他人老成精,雖然不知道西雲有什麼倚仗——他帶著這麼多人來,就是把西雲把武術輥的人給叫來,但是現在明顯沒來人,現在的西雲,一個人坐在那裏,卻給他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讓他暗自後悔,不該為了那麼一口氣過來,於白頭的死活必竟與他無關,西雲是來找他的麻煩的,大不了自己不出頭,不信西雲能把自己給翻出來。

洪爺感覺到了危險,但是站在他身後的四大保鏢卻早就忍不住了,最凶殘的二保鏢董光達怒罵一聲:“我艸!”飛身向著西雲撲了過去,大保鏢孫擁軍也一揮手:“都給我上,往死了打!”十二個小弟輪著管叉子就衝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