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血流了出來,可吳楓已經紅眼了,根本不管身下人的傷。
旁邊有些人看不下去,想勸阻對方,可看著吳楓那狠樣,又打消那想法。
突然,吳楓一腳力度踢的太大,直接把胡海往樓梯那裏踢去。
胡海自己也沒有想到對方會怎麼狠,在滾下樓梯的一瞬間,他看見了自己的父親,耳邊還有吳楓他們緊張的聲音。
(n市第四人民醫院)
胡海費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是一片白色。
“死了嗎?”他自語道。
當馬上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再看看四周,原來自己在醫院裏。
“你醒了。”一個年輕的女護士出現在旁邊,臉上帶著一絲微笑。
“這裏是哪兒啊?我為什麼在這兒?”胡海問道.
女護士微笑的回答道:“這裏是醫院,你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是你同學把你送過來的。”
不小心摔下來,胡海自嘲的笑道。
“謝謝你,我知道了。”
“先生,這是你這三天的藥費,還有你的住院費,藥費前一天的,你朋友把你付了,剩下的……”
護士還想說下去。可胡海直接打斷道:“對不起,我沒有錢。”
護士一愣,勉強的笑道:“你也叫你的監護人來付款。”意思就是叫對方家長來結賬。
可下麵的話,讓護士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化了。
“我是孤兒,父親早死了。”他沒有提自己的母親。是因為自己也忘記了她的樣子和記憶。
這下護士臉上已經很難做出微笑,她冷漠的問道:“請問有醫保嗎?”
“沒有”幹脆的回答對方。
護士沒有再和他說什麼,直接走了出去,等了一會兒,一個中年人和她走了進來,護士指著胡海,和那人說了幾句。
那中年人很不耐煩回來一句,看都不看胡海一眼就走了。
那人說的話,胡海聽的到,是叫他滾蛋。
護士直接告訴他,他的住院錢不要了,藥費算醫院報銷,叫他明天就走。
對方離開病房,胡海一個人躺在床上。
吳楓為了消氣,把他弄成這樣,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個局外人,隻是正好出現那個漩渦中,卻被無情的卷了進去。
他從病床上走了下來,他還是現在離開的好,身子沒有多大的傷,隻是右手有些輕微骨折。
胡海感到頭有些痛,應該是長時間睡覺的原因,畢竟他睡了三天。
右手纏著繃帶,裏麵是石膏,所以他走的很不方便。
當他打開病房門,一絲陽光刺到眼睛中,淚水把他的眼球都淹沒了,好不容易在適應過來。
在慢慢走在走廊中,眼睛充滿了空洞,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一般。
“嗡嗡”
聲音吸引住,把他從空洞中拉回到現實。
他抬頭找那發聲源。
那是一隻蜜蜂發出的,在正在一張蜘蛛網上掙紮著,可不管它怎麼掙紮,都擺脫不了蜘蛛網,在它的旁邊,蜘蛛網的中心,那隻灰色的蜘蛛絲毫沒有理會在它網上掙紮的獵物。
胡海停下看著那隻蜜蜂,他就像那隻蜜蜂一樣,不管怎麼掙紮,也逃不出他身邊的那張無形的大網,越是掙紮,就陷的越深。
為什麼自己不得不被這樣對待,直到生命受到威脅,才終於意識到。
他們為什麼對他,理由根本不存在,自己隻不過碰巧被網纏住了而已。
被稱之為惡意的網。
那隻蜜蜂掙紮的頻率越來越小,最後停止了,蜘蛛慢慢爬行到蜜蜂旁邊,準備將獵物給纏裹住。
不過忍耐還是掙紮,等待著的不過是被狩獵。
胡海準備離開,因為上麵的結局已經是注定了,自己以後的結局也會像那隻蜜蜂一樣嗎?
“啪”
似乎有什麼東西掉落在他的腳下,他低下頭看去。
那是一隻蜘蛛和一隻蜜蜂,蜜蜂正用尾刺紮那隻蜘蛛,蜘蛛倒翻在地上掙紮,可它失去了蛛網,速度和靈活性遠遠不如蜜蜂,蜜蜂飛走了,地上隻留下一具失敗者的屍體。
胡海沒有抬頭看上麵,他知道那蜜蜂和蜘蛛就是剛才的獵物和獵手,隻不過現在位置轉換了。
也許隻有堵上性命,獵物可能反過來狩獵獵手。
回到那個破舊的房子,胡海拿出紙,將班上所有人的名字一個個寫了下來。
他看著那些大笑起來。
我要向你們複仇。
在沒有把你們狩獵完畢之前,絕對不會結束。
即使那些沒有動手傷害我但欺負我的人,還有那些一邊看一邊在旁邊偷笑的人,以及那些視而不見的人也一樣。
狩獵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