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慶哥談完後,我就回房間睡下了,可能是由於睡眠不足的關係,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頭多少有點疼,揉著腦袋下樓,大家已經在房間裏熱熱鬧鬧的吃飯了,他們,什麼時候相處的這麼融洽了?“呦,闖子,你終於醒了,還以為你得睡到下午呢?”慶哥一邊吃著飯,一邊看了我一眼,看起來,和昨天的他,完全是兩個人。怎麼回事?“師傅,快來吃飯。”江離臉上的笑容和慶哥如出一轍,走過來拉住我的手,好像有哪裏不對,算了,管他呢,都開心不是挺好嗎。“江離,你的手怎麼這麼涼?”“還說呢,小江離說要孝敬孝敬你,大早晨的,跑出去給你買早點了唄。”沈笑放下筷子,也是笑著,他們臉上的笑容,好像都一樣。“嗬嗬,乖。”我聽了沈笑的話,本能的察覺出一絲不對,卻沒有表現出來,摸了摸江離的腦袋,走到餐桌旁。“闖子,快吃吧,吃完了還要上班呢。”新知一邊吃著,一邊指了指一旁空著的椅子,示意我坐下。“嗯,行。等等,上班?上什麼班?”“師傅,你過糊塗了,當然是去慶哥的公司上班啊?”“去……慶哥的公司……上班?”我完全不敢相信江離的話,這,怎麼回事?“哦,對了,醫生說闖子的腦袋由於車禍還沒有恢複過來,可能會間歇性的忘記一些事情。”玄落說。“得,看來,又得跟這小子說一遍了,說說吧,這次你的記憶是從哪裏中斷的?”慶哥無奈的摸了摸額頭,看起來像是已經習慣了我這幅樣子。“記憶……中斷?”我的腦袋裏突然有無數的片段閃現出來,那天我跟慶哥談完後,第二天所有人去了公墓,順利的阻止了邪眼組織的計劃,順便端了邪眼組織的老巢,沈笑也不是什麼死人,隻不過恰巧跟最初死的人同名而已。端了邪眼組織的老巢之後,一行人有說有笑的走回來,半路卻出了車禍,我在醫院躺了很久。直到最近才出院。出院之後慶哥就安排我們在他的公司先工作了。“哦,我想起來了,我出了車禍。”“嗨,你終於想起來了,要不我還得再說一遍,這段我都說了幾十遍了,煩死我了。”慶哥的話,逗笑了在做的所有人,除了我,我真的,解決了邪眼組織嗎?吃過飯,慶哥安排司機把我們送到了公司,我們有說有笑的走進公司,我在公司的職務是房產銷售總監,閑差,沒什麼大事,工作無非就是在辦公室裏喝喝茶,沒事調戲一下下屬女銷售,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嗎。在公司呆累了,晚上慶哥會包下夜總會,或者KTV讓我們可勁造,可勁玩,每天都是這樣,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漸漸的,我甚至忘記了我到底為什麼會來柳州市找慶哥。後來,我在公司裏看上了一個挺漂亮的實習生,在慶哥的有意安排下,那個實習生被安排到我這裏,我長得不算醜,又有慶哥這個靠山,實習生很快就愛上了我,那晚,我帶著實習生去了酒店,一夜風流,之後我厭倦了,拋棄了她。她很傷心,約我在樓頂見麵,我實話實說,她憤怒,我們爭執,失手把她推下樓,實習生的家長不滿,跑到警察局報案,慶哥很有勢力,給了警察局局長很多錢,做了假案。我被無罪釋放,可是,那晚的夢裏,我卻夢到那個女實習生,她頭破血流要我償命,我突然想起了我曾經是個陰陽師,想用本領製服她,卻發現我什麼都忘記了,她向我撲過來,我覺得我就要死了。可是我醒了,但更可怕的是,我發現夢境變成了現實,那個實習生就站在我的床邊,流著血,很猙獰,陰冷的看著我。她向我撲過來,我想著,完了,我什麼都忘記了,這麼多年的紙醉金迷,掏空了我的身體,靈力,本領什麼的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哎,如果當初直接去青雲觀多好啊,等等,青雲觀,那不正是我來找慶哥的目的嗎?果然如此。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就地一滾,躲過了女鬼的殺招。女鬼居然停了下來,不動了,冷冷的看著我,隨後,居然笑了。“嗬嗬,果然,不愧是組織看中的人啊,這麼漫長的幻境都可以明悟。”女鬼的聲音居然變成了男人的聲音。這聲音,居然很耳熟,可我就是想不起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小子,別忘了,公墓見!”女鬼說完,居然化成一股青煙,瞬間消失不見了。我看著女鬼消失的地方,久久無語,又是幻境!女鬼消失後,我發現周圍的景色變了,變成我熟悉的房間,被子鋪在床上,我站在地上。天,終於真正的亮了。我走出房間,發現沈笑居然也是剛好走出房間。“早。”沈笑看見我,愣了一下,隨後笑笑,說。“早。”我也點了點頭,總覺得這個沈笑有些不對勁。外麵已經大亮,太陽都出來了,高高的掛在天上。慶哥坐在沙發上,還是在抽煙,新知和玄落坐在一邊,一言不發,氣氛有些沉悶。江離在餐廳,自己乖乖的吃著早餐,見到我和沈笑一同從二樓走下來,蹭蹭跳跳的跑過來“師傅,沈大哥,吃早餐吧。”沈笑笑著擺了擺手,也坐在沙發上去了,江離牽著我,走到餐廳“都不吃早餐啊?什麼習慣,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知餓的慌,既然你們不喜歡吃早餐,那就讓我和江離一同享受這美味吧。”我說著,卻發現除了江離在傻笑之外,根本沒有人理我,尷尬的撓了撓頭,我也坐下來,吃早餐。吃完之後,江離很有自知之明的做起家務,我則是擦了擦嘴,走到沙發旁,一屁股坐在慶哥的旁邊。“好了,也別都悶著了,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們就商量一下晚上的計劃吧。”“闖子說的對,看起來,是時候看一看這個暗中的組織,到底要搞什麼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