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顧施芸的臉沉了下來,“你以為,你以為經曆了這麼多,我還能夠回到以前麼?你還能夠回到那個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佑王子麼?不,你是踏著陰謀和鮮血走到這個位子的魔君,是世界上最悲哀的男人。”
“顧施芸,你真的就不怕我殺了你?哦對,你不怕死,但是你就不怕你肚子裏的孩子有事?來人啊,將打胎藥端進來。”崇佑也習慣了和顧施芸的口舌之爭,不想和她多費口舌,坐了下來,冷眼瞧著顧施芸。
確實是,以前因為很多原因,他人為的毀掉了顧施芸的麵容,壞了她的嗓子。
但是她對自己的恨,豈止才這麼一點點?
顧施芸瞪大著眼睛,看著兩個冷冰冰的宮人進了房間,茗慧被內侍官狠狠地抓住,茗慧哭喊著:“娘娘,娘娘!不要啊,娘娘!”
“李崇佑,我不準你這樣做!你到底想怎樣?你若是真要這個孩子的命?為什麼等到現在?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說啊!”一個力氣比較大的宮人抓住顧施芸的手,顧施芸本就大腹便便的,就算是拚勁了全力,人也被捆住了。“李崇佑!”
崇佑卻閉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揚,“你那麼聰明?難道猜不出來?”
“李崇佑!”
恐怕在這個皇宮中,唯一一個敢這樣大聲喚主上名字的,便是顧施芸了。
“後宮之主已經須待多時了,我欲打破皇室與貴族聯姻的傳統,將迎娶民間才女顧花娘為中殿娘娘,三日後行使冊封大禮。”慢悠悠的,崇佑才緩緩說出了他此行的真正目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顧施芸眼中的震動,“反正你我差點就結婚了,這樣,一點也不難為你,對吧?”
他竟然!!!
雖然顧施芸才這個地方,不問世事,可是茗慧還是將宮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崇佑登上寶座,幾番波折,但是還是有很多質疑的聲音,但是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崇佑興起了幾番親民親政的改革,本來皇室和議會、民間很大的矛盾一點一點的消除,三者從未出現現在這樣完美的結合體。
崇佑的聲名,頓時鶴起。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民間的女孩子多的是,為什麼偏偏是我?”顧施芸就算知道自己再一次利用了,但是她還是不甘心,身子被困住,也要問出自己所想。
天氣涼了,晝夜溫差很大,玻璃桌子上凝結起來一圈又一圈的霜。
崇佑如小孩子一樣,在上麵畫著圈圈,“為什麼會選擇你?我也不知道,或許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剩下的,敢和我對抗的人了,我想將你捆綁在我身邊,讓你永遠都掙脫不了我的鉗製,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四個字,太重太沉了。
都快要絕望了,“李崇佑,你是個變態!你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隨便你怎麼說,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成為這個你最討厭的後宮的女主人,要麼,你和你兒子都立即死。對了,忘了告訴你,醫生證實了,你懷的是個男孩。真想看一看我的侄兒會是什麼樣子的,隻是,他能不能出世,完全看你了。”
選擇,這哪裏是選擇?
這是賭注!
那碗墮胎藥已經端到顧施芸的嘴邊了,莫大的腥味讓顧施芸胃中一陣翻滾,難受之極。宮人已經掐住了顧施芸的下顎,準備將湯藥灌下去了。
“放了我的孩子。。。我答應便是。。。”
已經成為準母親的顧施芸,沒有任何選擇,她必須犧牲一切,來守護自己的孩子。
“還不立即退下去。”很滿意,崇佑露出了微笑,他最喜歡的事情,便是和人心打交道,因為每次,他對可以折磨著他們,心甘情願地成為自己的俘虜。
被放開的顧施芸,差點暈倒。
崇佑一把抓住她,聞著她的發香,看著她越來越憔悴的樣子,心中還是不忍的。
顧施芸卻不客氣地推開了他,“但是我有個條件,孩子生下來,將他送出去,你,不準碰他分毫。”
“你沒有條件可談,我知道你想保護他,可是你要想清楚,不管你送到哪裏,哪怕是中國的顧俊勳那裏,我若是想要這個孩子的命,易如反掌。所以,他必須是這個國家將來的世子,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