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生活在醫院裏,每日,瞧著形形色色的人,看著他們麵對生老病死的時候,各種表現,我都看在眼裏。
很小很小,我都記不得自己有多小了,我是那麼清晰的明白,原來,人類是那麼的自私和惡心。
人們總是裝成一個樣子,將自己真正的內心隱藏著,那一張張討厭的嘴臉。
我是被拋棄的孩子,我奶媽告訴我的,我不是中殿的孩子,我是主上和一位宮女的的結晶。
奶媽說,那位宮女和曾經宮裏頭的熙嬪娘娘長的很像,主上喝醉了,便有了我。
所以,中殿一點都不喜歡我。
奶媽說,我剛剛出生三個月的時候,中殿就曾經想要殺掉我,是奶媽救的我,不然的話,我早就死了。奶媽說,她不得不將我放在冰天雪地裏,活活將我凍的快死了。
宮裏才願意將我送到這裏來,我才逃過一劫。
我恨那個皇宮。
每次我從電視上,新聞裏,電視上,看到主上、世子、中殿幸福地在一起,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我就恨。
為什麼我每日都要裝病,為什麼我一定要成為別人遺忘的對象?
為什麼我要生活在這個暗無天日的醫院裏,呼吸著刺鼻的味道,聽著每個人的哭喊,過著難受的生活?
我不懂,一直都不懂,我知道,我的世界裏,隻要奶媽和我的小狗。
可是奶媽也死了,她誤吃了中殿送給我的食物,她離開了我。
當奶媽死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有多麼的危險,我在這個世界裏唯一的依靠,唯一覺得真實的東西,也全部消失了,奶媽在臨死之前,對我說著,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
這也是我母親死之前對我說過的話,活下去,活下去。
六歲的我,抱著奶媽冰冷的屍體,對自己說,活下去,活下去。
我不僅要活下去,我還要活的比任何人都還要好。
宮裏頭的人不是最害怕我危及世子的位置麼?
那麼我不不僅要得到那個位置,我還要得到更高的位置,因為隻要當我得到整個韓國以後,才不會有人再來害我,我珍愛的人,才不會都一一因為我而死去。
六歲,六歲開始,我的心,就死了。
我隻抱著一個目標,一個目標活著。
我要報仇,我要笑著,笑著瞧著那群人是怎麼哭的,一定!
奶媽將她一輩子的血汗錢留給了我,希望能夠幫到我。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拚命地學習,拚命地掩人耳目,拚命地培養自己的勢力。
在他們眼中,我是一個被遺忘的,弱不禁風的病懨懨的王子。
但是我身子好到不行,我會射擊,會跆拳道,會散打,會口技,會易容,會製藥,還會讀心。
而最在手的,便是裝瘋賣傻,善於權術。
尹素雅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當初接觸她,隻是想要拉攏尹議員的勢力,卻沒有想到她瘋狂的愛上了我。
然而我第一次有了那樣的經曆,但是她對於我來說,隻是一個工具,一個沒有心的人,怎麼可能會在乎一個女人呢?
我記得,她衝到我麵前,哭個不停,說主上已經有了指令,將她許給了世子泰賢。
她拚命地哭泣,要死要活的,說一定要和我在一起。
我臉上自然是冰冷的,想不到我的女人即將成為世子妃,我自然是高興的,至少以後做事情會很方便。
而且,世子婚禮大典,就是我回去的一個契機。
表麵上我也跟著傷心難過,但是也說出了一些寬慰的話,勸著她嫁過去,演戲嘛,沒有人比我在行。沒有想到她卻態度堅決,那個時候,我心裏就起了殺機,不聽話的人,我是不會留的。
“佑,我想起來了,那次我偷聽到我媽媽和我爸爸說話,我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姐姐在中國,和我長一個樣子,不如讓她替我嫁過去,我就可以永遠永遠呆在你身邊了。”尹素雅死死地抱著我,輕輕地說道。
我的眉頭蹙了蹙。
尹家到底幾個女兒?
就他的調查,小女兒尹恩雅那隻狐狸精正在想方設法地接近泰賢。
泰賢也怕是落入了法網了。
突然,一個很奇怪的想法出現了。
我複仇的第一個目標,便是泰賢。
他擁有的太多了,我要一樣一樣的要回來。
讓他,想愛卻不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