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驚起千層浪。
在場眾人如何聽不出白秦川話中的挑釁,一個個咬牙切齒,破口怒罵起來。
“這個廢物是不是瘋了?竟敢上門來挑釁當家人?”
“狂妄的家夥,讓我上去教訓教訓他。”
“我看啊,八成是他腦子進水了,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找法的啊。”
一聲聲咒罵落入秦川耳中,卻是猶如泥牛入海,無影無蹤。
心智強大如秦川,自然不會被這些閑言碎語所影響,他現在關心的重點隻有一個,那就是秦政接下來的答案。
倒不奢望秦政能立馬答應自己的要求,秦川隻是想看看,這麼多年過去了,秦政是否會對自己的行為有些許懺悔之心。
如果有,那好說,等會動起手來自己或許會留點餘地。
如果沒有,那就對不起了,該打臉的時候自己也絕不會手軟。
“咳咳。”
就像所有領導者開口前的清場,秦政也用一聲輕咳平息了場上的鼎沸議論。
直到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後,他才一臉語重心長地開口道:“弟妹啊,不是我說你,小川不懂規矩,在這胡說八道,你怎麼也不明事理啊,他要鬧,你也就由著他鬧?也不知道勸勸他,真不知道你平時是怎麼教育兒子的?”
秦川一愣,敢情這秦政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當回事,而是拐著彎數落他娘木潘莎。
雖然表麵上是在數落木潘莎,但其中指桑罵槐之意鬼都聽得出來。
木潘莎臉頰微微發燙,卻不怎麼敢和秦政的目光對視。
“秦政,你憑什麼說我娘?也不知道是誰胡說八道,明明當初就是你們幾個合夥,把我們一家人趕了出來,還瓜分了秦家產業,竟然還好意思倒打一耙。”
一旁的秦語氣不過,出言幫襯了一句。
當時從秦家大堂離開時,她已經到了省事的年齡,所以記得格外清楚。
看到秦語說話,秦政神色有些不自在起來,他擺擺手,一臉不耐地道:“別以為你也姓秦,就可以摻和秦家的事,你身上可沒有流我們秦家的血。”
“你!”
秦語被這句話氣得不輕,可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政哥,你還記得當初你是怎麼跟我說的嗎?”
就在這時,木潘莎輕輕地開口了。
她這一開口,秦政臉上那層寒霜就變得越加凝重。
“你當時跟我說,天明走了,他把整個秦家酒業托付給了你,讓你好好照顧我們母子,等到川兒長大成人的時候,就把家業歸還於他,這麼多年過去了,川兒也長大了,你是不是也應該兌現當年的承諾呢?”
“弟妹啊,難道這些年我對你們母子的照顧還不夠嗎?每個月的銀子我可沒少給你們啊,而且你看,秦家酒業不是在我的苦心經營下一直屹立不倒嗎?”
“還有,川兒年齡還小,你也知道,他體內根本就沒有火種,無法修煉,也不懂這釀酒的學問,我要是貿然把這麼大份家業交給他,這要是斷送在他手上,我日後還怎麼有臉去見天明堂弟啊。”
這種花言巧語的說辭,早被秦政演繹得爐火純青,哄騙那些無知婦孺簡直綽綽有餘。
可是,木潘莎再也不會上秦政的當,她這次來之前早就下定決心,不為她自己,也要為秦川和秦語討一個說法。
“政哥,你說的我都明白,你放心,隻要你把家業還給川兒,我自會一步一步地教導他,再說,不是還有他大伯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