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對喜極而泣的母子,秦川心中,也是升起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想當初,他和母親相依為命,每當自己受到別人欺負,他最渴望的,也就是母親溫暖的懷抱。
而那個時候,母親的安慰,和一杯清茶,就是他童年最幸福的快樂。
“少俠,多謝你治好了我的病,我叫薛柔,敢問少俠怎麼稱呼?”薛柔把目光轉向了秦川,連忙下床,對他施了一禮,道。
秦川細細打量了薛柔一眼,年紀不過二十來歲,眉目倒是清秀無比,隻是太瘦弱了,不然肯定是這個村子裏的村花。
“我叫秦川,薛姐你客氣了,說起來,我還得感謝白童,要不是他,我可能就要落在野外,被凶獸給吃了。”
薛柔摸了摸白童的額頭,笑道:“我這個兒子啊,除了沒有火種,無法修煉以外,什麼都好,又乖又懂事。”
“他的父親呢?”秦川忽然想起來,問道。
薛柔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深深吸了口氣,閉目不語。
秦川看她這副眼神,心中頓時明白了什麼,蹲下來對白童說道:“白童啊,你秦川哥哥有點口渴了,能不能去外麵給我打點水來啊。”
白童拍了拍胸脯,提了個水桶就往外麵飛奔而去。
直到白童離開後,秦川又才問道:“薛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現在童童不在這裏,你盡可以說出來。”
見拗不過秦川,薛柔才哭哭啼啼地道:“半年前,我的丈夫在外麵給人做工,被人害死了,我們孤兒寡母的,又鬥不過人家,隻好將這口氣咽了下來。”
“豈有此理。”秦川大怒不已,說道:“告訴我,是誰幹的?”
他看到白童,猶如看到了自己小時候,這時又聽聞白童父親被害的消息,感同身受,一股怒火竟是無法遏製地升了起來。
“秦兄弟,你別問了,你鬥不過他的,他是我們這裏的惡霸,手下有無數打手……”
“薛姐,你隻管告訴我他的名字,他害了你丈夫,這條命如果不讓他償還出來,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嫉惡如仇,是秦川的天性使然,也是他狂怒火種的發動條件之一。
“他是……”薛柔猶豫了半天,正要將這個名字說出來,忽然大門被狠狠一腳踹開,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了進來。
“媽的,你個狗崽子,竟敢把一桶水全灑在老子身上,你大人呢,把你大人叫出來。”
秦川眉頭一皺,目光微移,將大門口發生的一幕納入眼中。
薛柔一步跨出房門,看到了一個膘肥體壯的大漢,正像抓小雞似的把白童夾在腋下,他的一身綢緞衣服,全都被潑了個幹淨。
蓬的一聲,他將白童扔在地上,一腳踏在門口的一把破爛椅子上。
“哦,原來是白老三家裏的小崽子啊,咦,你不是白老三的老婆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漂亮了?”
那大漢看到了薛柔之後,馬上認出了白童的身份,他一對猥瑣的小眼睛在薛柔身上轉了一轉,一抹邪光,從他眼角流露出來。
“吳老爺,對,對不起,我跟你道歉。”薛柔似乎一副很怕他的樣子,渾身發抖,正要向麵前的大漢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