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住氣,目光凝重地問道:“陳雙,到底是怎麼回事?把事情經過從頭給我說出來。”
場中,氣氛一下子凝固到極點,司徒天的氣場之強,直接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深深震懾住了。
陳雙聲音中帶著嗚咽,顫聲道:“司徒將軍,是秦川,秦川那個狗賊,原來他是凶獸的奸細,就在凶獸攻城的前一天晚上,他突然離奇失蹤,然後連同防禦工事圖也被他帶走了。”
“結果第二天,凶獸大軍殺到,它們似乎知道我們的弱點,把我軍打得一敗塗地,整個芒山大營將士全體陣亡。”
司徒天身體氣得渾身發抖,他雙目猶如厲劍,直指陳雙:“那你為什麼不和那些將士一起殉難?”
“這……”陳雙心思一轉,又道:“將軍,陳雙罪該萬死,但是考慮到肩上的重任,必須把這些異士都帶出來,所以隻能忍辱負重,如今使命完成,陳雙這就去了。”
說罷,竟然從腰間抽出長劍,就要向脖子上抹去。
錚。
長劍即將割破咽喉,卻被旁邊一人阻擋,正是二品法陣師,遊鴻。
“陳將軍,不可啊,司徒將軍,陳將軍奮力死戰,才保得我們幾個安然回來,他功大於過,罪不至死啊。”
“是啊,要不是陳將軍,我們幾個也都沒命了。”荒火宗弟子莊文凡也勸了一句。
看著這些人為陳雙求情,司徒天臉上出現的,不是動容之色,而是隱藏其下的震驚。
不過,這種情緒他自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說道:“既然如此,陳雙,我就罰你官降三級,麵壁思過去吧。”
“多謝司徒將軍,陳雙一定死命報國,鞠躬盡瘁。”說完,陳雙便帶著一眾手下離開了中軍大帳。
他剛一走出,中軍大帳外麵又有一人進來,俏臉上帶著點點怒氣,一雙杏眼中也是飽含不滿。
“爹,為什麼陳雙這次回來了,沒有看到秦川?”
司徒天抬頭看了司徒妙一眼,沒好氣地道:“既然你在門口都聽到了,自然知道陳雙說了什麼。”
知女莫如父,司徒天深知,司徒妙關心秦川安危,在看到陳雙從營外歸來後,第一時間就會想辦法來打探消息。
見自己的心思被戳破,司徒妙也索性說道:“爹,你知道的,秦川是我招募的唯一一個人,不說他之前為咱們征西軍提供了這麼多的龍血烈酒,就說他在戟術上的造詣,還有幫咱們解決了妖血之毒,這樣的人,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嗎?”
“妙兒,你沒聽到嗎?陳雙說他是凶獸的奸細,就是他,把戰火引到芒山大營來了。”司徒天眉頭緊皺,說道。
聽到這話,司徒妙滿臉大急,辯解道:“不可能,爹,有件事我一直都沒跟你說過,當時我是到龍首嶺去找龍筋,遇到三頭龍王,就是秦川他救了我,你想想看,如果他是凶獸奸細,他又怎麼會為了救我殺三頭龍王呢?”
“什麼,你秦川殺了三頭龍王?”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司徒天霍的臉色一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