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哨兵不敢怠慢,將自己如何中毒的事情,又加上中毒之後的種種反應,一五一十地都對方道衍說了一遍。
方道衍聽完以後,又問向洪辰:“辰兒,那個叫秦川的究竟是怎麼治好這妖血之毒的?”
當下,洪辰將秦川如何從他手上取藥,煉藥的過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卻妖散!”
一聽到從洪辰嘴裏爆出的這幾位藥方,方道衍滿臉大驚,躬身對司徒天說道:“司徒將軍,這個叫秦川的,現在可還在軍中?”
司徒天不解,說道:“方老,秦川之前被我派去助守芒山大營,如今下落不明,不在我軍中了。”
聽到這個答案,方道衍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如此,就好了。”
“究竟何事?”司徒天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方道衍歎了口氣,才道:“這個卻妖散的配方,普天之下,隻有我一個人才懂得如何配置,這是我幾十幾年前,深入狂心平原,才研究出來的配方,配置它的條件無比苛刻,尋常人根本不可能配置出來。”
這話一出,滿場都是發出驚異的聲音。
方道衍臉上一轉,繼續道:“就算是我的徒兒洪辰,在他沒有突破火刃級之前,我也沒有打算告訴他,因為這個配方,關係重大,一旦流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點點頭,司徒天也是認同地說道:“方老所言極是,如果被一些利欲熏心的人掌握了這種配方,或許,他們就會以此作為威脅,做出各種買賣。”
“又或者,他們投靠凶獸,以此為基礎,研究出更厲害的毒物。”
對於司徒天的話,方道衍表示不能再讚同了,“所以,老朽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請說。”司徒天道。
臉色一凝,方道衍語氣中帶著一絲譴責,說道:“這個叫秦川的人,很有可能是從我靈泉宗偷走了卻妖散的配方,他可能心懷不軌,想趁機混入我軍中,別有所圖。”
“沒錯,方老所言極是,我芒山大營的防禦工事圖,就是被秦川這廝給偷了去,他是凶獸的奸細,就是他和凶獸裏應外合,把芒山大營的眾多將士給坑害了。”
陳雙抑製不住激動的情緒,說道。
他一說完,便是被司徒天狠厲的目光狠狠剜了一下。
“誰說我秦川兄弟是凶獸的奸細,我看他才像奸細。”
大廳之中,正在竊竊私語,忽然,賬外傳來一道男子渾厚響亮的聲音。
隨著這道聲音落下,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大廳門口,入目處,竟然是一個鋥亮的光頭。
“袁任俠!?”陳雙看到出現在門口的竟然是袁任俠後,臉上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
“袁任俠,我問你,你為什麼擅自離開隊伍,是不是和秦川合夥好了的,給他通風報信去了。”
袁任俠一身狼狽,他看了看大廳中一片吃喝的景象,不由苦笑出聲,直接衝著司徒天罵道:“司徒天,瞧瞧你都養了一幫什麼樣的手下,咱們兄弟們替你出生入死地賣命,在前線浴血奮戰,可你倒好,一夥人在這大吃大喝,我看我真是看走了眼,怎麼會加入你征西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