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破舊的老樓群中,站著一個身材不高,體態健碩的青年。那青年一動不動的凝望著四單元三樓的一麵玻璃窗,久久不願將目光移開。仿佛,那裏有他的愛人,至親。
我就是那個青年。今年已經23歲的我每天晚上都要來這片將要拆毀重建的小區中走一走,看看那扇四單元三樓的舊玻璃窗。不為別的,隻是因為思念一個叫陸凡的女孩。她已經死去六年了。並且,是我親手殺了她。
記憶追溯到六年前,我本是北山市的一名17歲市民,就讀於北山高中二年級四班,並且擔任班長一職。那天發生的事,使我的命運,全北山市市民的命運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雨後的北山市悶熱,我踩著未幹的雨水走向學校的路。天仍舊是灰蒙蒙的,籠罩著一絲不詳。公路旁邊的野花淩亂的癱倒在地,用早已支不起來的花徑和落盡的花瓣拚湊成一副“殘花敗柳”圖,又仿佛是古老的圖騰,想要傳遞給我一絲警告,“你將踏上一條不歸之路”。可那時的我對危險的氣息渾然不知,仍舊自顧自的踩著水。看水花“劈啪”濺出了一粒粒。
在路上遇到了楊瓊,我的同桌,是一個特別愛說笑,樂觀的女孩。和一個叫張居峰的帥氣小子,是我班的體委。我們三人並排走入了那同往常無異的校門。故事就在這裏開始,恐慌即將蔓延……可那時的我們誰也不知道。
“你們說說,陸凡一個禮拜沒來,幹什麼去了?”楊瓊的好奇心很重,正映襯了“不懂就問”這句話。
“誰知道幹什麼去了,平時都不怎麼說話,上個禮拜要不是老師問起來,我都不知道少她這個人。”張居風抄著外地口音說道,“簡直是透明人。”
陸凡是我班的冰山美人,平時連個朋友都沒有,性格特別孤僻。因此,張居峰對她的評價,可謂是準到家了。
“班長,你怎麼不說話了呢?剛才說籃球時候不是挺歡的嘛?”張居峰見我半天不說話,有些奇怪。
我回過神,皺著眉頭說“你們說,陸凡會不會有危險?老師給她媽媽打電話也打不過去呀!我怕,她家裏不會是有事吧?”
“不會,那麼大一個姑娘能有啥事?”張居峰的性格很爽朗,所以有些事情一向想的簡單,欠考慮。我不太放心,問向有一陣子沒吱聲的楊瓊“美女,你咋看?”
楊瓊這個小家夥,小嘴一撅老高“咋滴,這時候想起本姑娘了?剛才想什麼來的?一會nba一會陸凡的。要我看,陸凡去找詹姆斯去了,你信不?”我被她弄的哭笑不得,暗暗搖頭“楊瓊這小丫頭的嘴還是這麼。。哎!”
不過玩笑歸玩笑,陸凡對此還是給予了我心靈的安慰,她也認為陸凡不會有什麼事,無非就是家裏有事,所以才導致一個禮拜沒來。以她的性格來說,無辜曠課很正常。她媽媽和她爸爸離婚後,也不愛說話,所以沒有接老師電話也在情理之中。“說不定今天就會來的”楊瓊又補了一句,想給我寬寬心。我回給她一記笑容,但心裏莫名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