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推出旋轉門的時候還是沒有冷靜下來,嘴巴樂的歪歪的,居然成功了?
耶~~也不顧自己穿的多正式腳上鞋子跟有多高,抱著包包就開始傻嗬嗬一高一低的笑著跑。
還是在暢宇冷冰冰的會議室裏。
“怎麼,你們有意見?”低沉的聲音在空蕩的會議室裏尤其陰森,四周空氣迅速凝結起來。
“當……然沒有,我這就去準備。”中年大叔收起詢問的眼神,立刻帶著他的彪悍卻不敢發作的體重,輕飄飄的溜了出去。
薛歎還是不解,老總怎麼就留了個這樣的實習生?難道……
“盧少,你不會是看上她了吧?”雖然這麼懷疑,薛歎仍是不敢相信,怎麼可能啊,那女孩長的也太……樸實寒磣鄉村了吧?
“哦?你就能私下裏偷偷挖人進來,我卻連留個人的權利都沒有?”
淡淡的語氣,真是直接涼到了薛歎心裏,不由得麵上一僵,心裏早已怕的顫抖。盧敖他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沒,哪有啊?這女孩看著挺好的,我也早就想留她來著……”才怪!
“那就好,說明你的眼光還不錯。”盧敖拍著他的肩膀,把所有的材料交給他處理。
薛歎麵上不敢有表情實則全身抽搐的盯著桌子上的一堆,就算是大老板,也不帶這麼壓榨員工的?何況他們還是同學、發小、哥們?更何況自己好歹也是個副總好不好?
還有,昨天自己跟呂萼打賭的事情他怎麼也知道了?終於整理完資料,薛歎也順便總結出一條經驗:
得罪誰都千萬不能得罪盧敖這個老板!
……
情節回放:
昨天上午九點,在本市空氣中自由移動的無線電波忽然遇到兩股西伯利亞氣流,頓時驚嚇萬分,夾起尾巴就開始四處亂竄。
“叔叔你怎麼這麼煩呢?不要打擾我們年輕人認真學習好不好。”呂萼在宿舍門口對著電話不耐煩的吼道。
“就你?學習?哈哈哈哈哈哈……”薛歎的嘲笑聲不絕於耳,說這麼女人在認真學習,豬才信。
“死變態你什麼意思,敢情今兒個是專門打騷擾電話來著?!我就是學習怎麼了?告訴你,我成績好的都說不出來!”呂萼一貫淑女的脾氣一遇到毒蛇男就立刻轉變為火山爆發了。
“切,無非是應付考試罷了。誰不會?”毒蛇男很不屑,想當初自己在D大風火的時候,除了盧敖,他的成績輸過誰?D大裏有誰敢跟他叫板?
“你……你你!告訴你,我前兩天用**模型研究的股票今天可是翻了兩倍!”呂萼激昂說道,其實是翻了兩倍的水。
“**模型?這不是化學上的?跟股票有關係?小朋友,不要騙我哦~”好歹他也是專業出身,有這個模型麼?
“不信拉倒,反正我經濟學的就是好!”呂氏家訓:沒有實力可以,不能輸掉氣勢!
“打賭?”疑問
“打賭就打賭!”肯定
“打什麼賭?”
反問“你說打什麼賭?”靠!居然問我?
“這樣,你暑假來我們公司實習一個月,要是接下三個方案,就算你贏。”提議。
“你要是輸了怎麼辦?”看我到時候不整死你?!
“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咯?”哼,先擔心你自己吧,惡女,哈哈。
“好!成交!”
“駟馬難追!”
啪——
無線電波又開始恢複日常腳步、自由的在空氣中遊來遊去。
……
最後一次把文檔逐字核對好,呂萼懊惱到瀕臨崩潰。
這會子完全不避諱被自己撓成鳥巢樣的邋遢發型,甩手提起她心愛的帆布包就朝玻璃門旁邊坐著的沈嬌衝了過去。
暢宇在這座大廈裏有3層辦公樓,她們在屬於高層的11層,辦公室裏人少的可憐,下麵的第9和第10層才是大部隊的集中局域。
此時偌大的11樓辦公室裏安靜到一根針跌落的聲音都能清晰的察覺,日光燈映著牆壁桌麵閃白發亮,呂萼起身拉開窗簾,玻璃窗外卻早已是星光黑夜,空蕩蕩的大廳隻留了她和沈嬌兩個人,兩人又不做聲,氣氛猶如驚悚片裏的陰森效果,感覺好不詭異。
沈嬌依然是保持著重複了一天的姿勢,低著頭握著筆,一會在紙上圈幾下,一會添幾筆,時而又湊到電腦屏幕旁,眯著眼睛巴巴的看著亂七八糟的數據和一條條嘈雜變動的曲線,桌邊的杯子裏還殘存著喝剩的濃黑咖啡汁,四周也零星的散落著著幾個空了的速溶咖啡包裝袋。
呂萼憤憤的把包一扔,徑直往軟綿綿的沙發上一躺,對著沈嬌有氣無力的呻吟抱怨著:
“這到底是什麼破實習啊,一天到晚累的跟狗似的,不對!連狗都不如!他們倒是輕鬆了,每天朝九晚五的準時上下班,換成我們這些實習生就變成朝五晚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