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微醺,暖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十分舒服,睡夢中的張銘想要伸個懶腰,卻突然發現胳膊動不了了。
“嗯?”張銘眉頭一皺,又用力動了動胳膊,依舊動不了。
“什麼情況?鬼壓床?”想到這,張銘心裏大驚,連忙睜開眼睛。
當他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後,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再無半點睡意。
隻見自己脖子以下全是黃土,手腳都被埋在土裏,活脫脫一個長在地裏的蘿卜。
再看遠處,隻見目光所及之處,盡是一些或高或低的山嶺,山嶺上綠意盎然,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看不到一點人煙。
“臥槽,什麼情況?”張銘見此情景,心裏一陣鬱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明明記得自己在家裏睡覺,怎麼一覺醒來就在這荒郊野外了?難道是誰故意整他?
那也不應該啊,他一個典型的宅男,除了吃喝基本上不出門,接觸的人少之又少,更別提什麼仇家了。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張銘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當務之急也不是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而是先離開這裏。
日頭越來越毒,他感覺自己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可是土裏依舊陰涼無比。
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著實不好受,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大病一場,所以還是盡快離開土裏為妙。
張銘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除了雙腳可以小範圍的活動外,被埋在土裏的其他部位卻怎麼也移動不了!
這個土坑就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不大不小,剛剛可以容納他的身體,卻又讓他動不了。
他想用腳底借力使土鬆動,可是一腳下去卻踩了個空,不知是他腳底本就是空的,還是他的腳麻木了感覺不到。
不管是哪一種,對他來說都沒有好處,唯一能動的腳也用不上,看來他要離開這裏,還得依靠別人的幫助。
雖然這個地方看上去人跡罕至,不過埋他的這塊地裏還種植著一些他不認識的農作物,既然如此,想來這附近也是有人的。
想到這,張銘連忙大聲呼喊起來:“有沒有人啊?救命啊,快來人啊……”
“快來個好心人救救我吧,隻要救我出去,什麼我都答應你……”
“救命啊!”
……
喊了許久,張銘喊得嗓子都啞了,依舊沒人來這裏救他。
望了望頭頂的太陽,強烈的光芒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他感覺到自己頭發已經微微發燙了,額頭更是冒出了大滴的汗珠,可是土裏依舊陰涼無比。
“哎!看來生一場病是免不了的了!”張銘低喃道,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也不知道那種地的人去哪了。
按理來說,他聲音那麼大,如果附近有人的話,不應該聽不到啊。
難道那人住得比較遠,沒聽到?還是說那人現在不在這裏?
“不會真的這麼倒黴吧?”一想到這兩種可能,張銘就忍不住想要仰天長嘯,不過他嗓子都快冒煙了,想吼也吼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