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誤入瓊巒殿(1 / 2)

“既是這酒已飲得、飯菜餐菜罷,不知治耕施主可否告知我和尚此後卻當如何行事了?”戒燈一口竹葉青含在口中,往返漱了幾次口,正當坐於側旁的胡笑欲側身閃出空地供其吐出這漱口水時,卻見這大和尚喉結上下翻轉,竟咕嚕一聲將那漱口水吞咽入喉了。

隻看得胡笑險些吐將出來,“戒燈師父,如之何您卻是為何偏要做這如此慳吝之舉?”

“這素食非比你等所食那葷腥之物,那葷腥之物若是吞食過量若無洗漱,則周身騷臭,我這齋飯入得五穀輪回道,卻是香甜無比,怎可享了口舌之欲又將其由唇齒之間委棄也?”言語至此,戒燈才覺以上之言卻與問常治耕之事無關,又道,“治耕施主,切莫以為笑笑之言便將此事遮掩了,如今我等前程尚未可知,雖是酒足飯飽,卻不好僅落得個飽死鬼之下場吧?”

“大師父說得哪裏話來!”常治耕笑道,“俗語說絕境為生門,破釜沉舟方能行得大事——據線報,今日裏那瓊巒殿上,烏孫裕受那烏孫叢英蠱惑,邀那聯盟諸國邦首腦聚餐,為的卻不是他事,正是妄圖,定聯盟內部之刑條,以烏崖穀往日之中明裏對付我等江湖客之手段強加於諸聯盟成員國之上,由是達成其消除江湖客之卑劣目的。”

“怕是烏孫叢英那矮挫絕非僅僅隻是為取我等江湖客的性命而已,想這烏崖穀境內卻是連一江湖門派的總舵亦是無有,甚而連那詭武門等妄稱有號令天下之野心的也隻在這烏崖穀僅設兩處香堂。若是哪個邦國妄圖清繳江湖客,茲能是那受盡江湖客脅迫的倉圖國國主陳促也。茲是如今,小弟由打從那倉圖國來的江湖客口中得知的卻是倉圖國朝廷甚是敬畏境內諸如詭武門、清天派、嬌鐸道場等門派,這般受敬的江湖客卻也反哺倉圖朝廷,不單不曾滋事,卻有許多的正經營生,卻是倉圖的納稅大戶也。故而,此次聯盟所議之事,恐也非是陳促所提議也。”柳遇道盡不解。

“小遇子確也非是愣頭青了,那烏孫裕考量之事自是僅憑烏孫叢英那矮子所能料想的——如今聯盟之內,不滿烏崖穀之聲日噪,雖多有計策以泄醃臢,倉圖、木仁等國卻是漸壯兵威,烏孫裕如今納了烏孫叢英的兵諫,其心中所想的卻是利用各國清繳江湖客之便,剪滅各國日強之兵力爾。”戒燈緩道,“治耕施主,卻不知和尚的推理及線報可否可靠?”

“線報無虞,推理暫未可知。”常治耕置筷子於盤上,又道,“另據瓊巒殿內線報,烏孫叢英前日將一份既與烏崖穀朝廷有生意往來卻又與他朝廷生有二心的江湖客清單置於烏孫裕案上,然烏孫裕對烏孫叢英之兵諫怨氣在心,那清單茲是置於案上,未曾查閱。那線人卻是見了,我等弟兄名號卻是名列這清單之前茅。”

“也便是說此次治耕施主之舉,卻是要我等取了這清單來?”戒燈發問。

“正是,我等之名號,怕是那烏孫裕亦是早有耳聞,料得烏孫裕亦是知曉我等名列此清單之上了,故此,取這清單非是單單為我等開脫,茲為今後我等逃亡之日行個方便。”常治耕對答。

戒燈起身閉了門窗,“雖說此處清淨非是隔牆有耳之所在,治耕施主為何言講得如此明了?烏崖穀朝廷之密報如何便可由你可知?”

“這店麵雖小,奈何大師父卻是不知,縱此酒肆幡旗之上未示福利來的名號,卻也是那吳有利旗下的產業。”提及吳有利,常治耕壓低聲音道,“近些時日,那詭武門與吳有利走得頗近,江湖傳言,烏孫裕有借永平貨運大東家盧永平之手打壓吳有利的念想,吳有利豈會坐以待斃,心生假借江湖客先聲奪人之計。”

“那又如何?縱然吳有利於我等有恩在先,若是求上門來,使我等前去行刺盧永平亦是不能,那盧永平心狠手辣起來豈是吳有利能比,其與多個刺客皆有來往,怕我等縱是去了,今後不單單要與烏崖穀為敵,還要惹上那幫刺客的,腹背受敵絕非良策。”柳遇此刻也有不解。

“小遇子所言不假,那刺客中的葉氏家族已收了盧永平的錢財,隻等他的號令了,茲是另有一事諸位卻是不知。”常治耕故作神秘。

“何事我等不知?”眾人齊問常治耕。

常治耕笑道,“小遇子,你飲了這杯中酒我便說與諸位知曉。”

“若是關乎我等前程之要事,治耕施主為何偏要為難柳施主?”戒燈麵生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