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已經給不了我什麼了,我們分手吧!”說話的是一個麵容青澀的女人,卻畫著明顯與年紀氣質不符的濃妝。她麵帶不忍的望著窗外,很顯然她也放不下。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也不知道如何繼續開口:“給我點根煙。”這時一個算不上偉岸的男人從後麵抱住了她:“我從這裏得到了你,也將從這裏失去你是麼?”說著還是給她點燃了一支煙遞給她。氣氛有些沉重,她深吸了幾口:“從來沒抽過煙,也沒什麼適應不了的,就像你跟我一樣,分開後也許對你我都好,有些東西你不試著接觸,誰也不知道最後我們需要的,到底是什麼,不是麼?”“朱清,如果這是你最終的決定,我隻能說祝你幸福。”猶豫許久,然而男人並沒有說出多少挽留的話,他舍不得,可是舍不得又能怎麼樣?他已經耽誤朱清八年了,難道他還要耽誤她一輩子麼?有時候這操蛋的社會就這樣,哪怕再相愛又能怎麼樣?愛情總不能當飯吃吧,我們還有家人,還有朋友,沒錢你拿什麼給你心愛的人一個溫暖的港灣,沒錢你拿什麼去孝順你的父母,沒錢你拿什麼去維持你的友情。是的男人已經失敗的什麼都沒有了。哪怕最基本的生活都維持不了,逢年過節去朱清家裏看看費用都沒有。他甚至再想他活著還有意義麼?可是死了這些就能解決了麼?是的男人整天就知道消沉...朱清轉過身來,親下了正在發抖的男人,他叫唐烈,她知道他很愛她,很愛很愛,為了她,唐烈挨過刀,為了她,唐烈放棄了所有一起去了外地拚搏。是的,他們成功了,奮鬥的那些年,起初他們是掙錢了,然而卻遭到同行的打壓,畢竟是外地人,在外麵也不容易,他們就拿著在外這麼些年,所掙的所有積蓄,回到了家鄉。拿著這些錢在家鄉,也算的上富裕了,唐烈準備像女人的家裏求婚,女方也答應了。當他們準備做個小事業穩定生活,然後結婚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唐烈因為一場車禍,失去了一切,唐烈醉酒駕車撞死了當地官員,是朱清拋棄了自尊,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屈辱才保下了他,她變賣了他們所有的東西,甚至去給某位領導做了小三,終於保下了他,最少還可以讓他活著,最少還可以讓他有奮鬥的機會,可是她已經覺得配不上他了,這已經是她提出的第無數次分手了,很多事情唐烈並不知道,她也沒打算告訴他,最少他還可以把憤怒當成一種力量繼續拚搏下去,或者活下去,哪怕他恨她。是的,唐烈也覺得自己不能太自私,咬著牙終於同意了分手,畢竟都是自己造就的這一切,“清兒,我耽誤了你八年,我不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你不化妝的,你不吸煙的,你不喝酒的,你從來不會說這些讓人難受的話,雖然我並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因,我不會逼你,你遲早會告訴我的,我會一直等你,哪怕你結婚了,哪怕你做了別人的情婦,哪怕...”唐烈終於承受不起,苦了出來,其實唐烈聽到了一切風聲,但都是對朱清不好的,可她不在乎。看著一改往常,哭成淚人的唐烈,朱清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笑話,你的等待?你以為我還會在乎麼?你還能給我什麼?你的理想?得了吧!我見證了你八年,然而並沒有什麼奇跡,我們都醒醒吧!你以為這是兒時的童話時代,結局都是美好的是麼?”似乎是不忍再看著唐烈,朱清望向了一邊:“唐烈,從此你我,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來,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已經受夠你了,再見,哦~不!再也不見。”不等唐烈回答,便奪門而去。隻留下唐烈一個人,就像丟掉了靈魂一樣,一根抽完,接著一根。唐烈已經不記得自己抽了多少,旅館裏放的幾中煙都被他抽完了。“沒煙了?天亮了,她走了...”這是他們相愛的地方,當朱清約她在這見麵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他們都聽過一個典故,就是說,在第一次相愛的地方分手,會分得非常徹底,哪怕下輩子不會相遇。這一晚上,唐烈想了很多,也改變了許多:“能讓你傷心難過的,一定也是你愛的最深的,既然你是我最愛的人,那我有什麼理由去阻擋你的快樂,去吧!去尋找屬於你的幸福,哪怕現在我不習慣這種生活,我也會試著學會怎樣去承受。”走出小旅館,已經中午了,烈日刺的唐烈一夜未眠的雙眼生疼,一米八的個子,佝僂遲緩的背影,看上去就像一個年邁的老人,他是真的很傷心,自此一次,他變了,徹底的變了,也許唯一沒變的,隻是在他心裏放著的那個人,他決定出去走走,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唐烈走了,丟掉了一切能聯係到他的方式走了,隻是唐烈並不知道,這一次的別離,他和朱清之間已經陰陽兩隔,也是他人生機遇的開始。一個月後......鳳茜古城,這是一個美麗的古鎮,伴著落日夕陽,就像一副讓人迷醉的畫卷,各種小吃叫賣聲,擁擠的小街道,熙熙攘攘的觀光遊客,一片祥和。唐烈此時正站在,古城牆上眯著眼睛吹著河風,不知道想到什麼開心的事,嘴角還掛著一絲迷人的微笑,唐烈還是很帥的,14歲輟學和朱清一起曆經八年結束後,年僅22歲的唐烈,卻有著同齡人不一樣的成熟。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帥哥,可以給我們拍張照麼?”說話的是個紮著馬尾的漂亮女生,笑起來就像冬日的一抹陽光,看著就讓人舒心。隻是旁邊還有位體形肥碩的大胖妞,正大口大口的吃著,當地的小吃婆香豆腐,大煞風景。好吧,花兒總是需要綠葉的存托。看著發呆的唐烈,馬尾美女搖了搖手裏的單反:“帥哥?可以麼?”“當然,這樣的機會可不多。”說著從馬尾美女手裏接過相機。嘴裏還吃著豆腐的胖妞,含糊不清道:“油嘴滑舌,一看就小白臉。”“哈哈!原來我還有做小白臉的潛質,多謝這位姑娘提點,小生總算知道以後可以做什麼了,我想解決溫飽問題還是可以的。”唐烈打著哈哈說道。“嗬嗬,帥哥真幽默,我朋友吃豆腐吃太多,吃的有點傻了。”說完悄悄的橫了胖妞一眼。把胖妞拉在了一起:“帥哥,多照些,麻煩了。”“累死了,不照了,嘿!我說小白臉,這麼賣力的幹活,是不是對我家巧巧有什麼企圖?”胖妞一臉鄙夷的望著,正在和馬尾美女翻著相機的唐烈。唐烈惡作劇的說道:“是啊!一見這位美女,我就知道緣定三生的老婆找上門了。”“聽聽,聽聽,巧巧,你看這賊小子原形畢露了吧。”胖妞得意的說道。“嫣然!!說什麼呢?”馬尾美女故作生氣,轉過頭伸出潔白的小手:“你好我叫吳巧,這是我朋友唐嫣然。”唐烈握住了吳巧的小手:“你好,我叫唐烈,唐伯虎的唐,完顏洪烈的烈。”又轉看著胖妞說道:“嫣然美女,原來我們幾百年前是一家啊!說不好你還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呢,見不著哥哥,你也不用自暴自棄,暴飲暴食啊!瞧你把你這身板給折騰的。”“巧巧,你看她欺負我。”掩著小小嘴笑個不停的巧巧,穩了穩:“誰叫你左一個小白臉又一個小白臉的,唐先生是不與你計較。”胖妞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看他,說個名字,還唐伯虎的唐,他有唐伯虎帥麼,還那什麼的烈,盡給他貼金,還有巧巧你剛認識,就勾搭上了?還沒過門就向著別人說話了!”“胖妞!你....”巧巧好像真的生氣了,麵帶羞怒的看著胖妞,連名字都不叫了。“好了好了,沒我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希望你們鳳棲古城玩的開心。”笑了笑,轉身就走了。當然這並不是生氣了,隻是他要去上班了,他在這鎮上最後名氣的小酒吧上班,主要是老板娘也挺迷人的。“你看看,小氣的男人,這幾句就知難而退了。”胖妞撇撇嘴。吳巧無語道:“你這張大毒嘴,以後怎麼嫁的出去。”“切!那是臭男人沒眼光,哼哼!聽說這裏的小酒吧很有情調額!我請你,算是剛才的賠罪,怎麼樣?晚上說不定我這不到兩百的體重就找到了歸屬呢?這可是豔遇之都啊!”......“還有,你哥吳輝可是要我看緊你了,別讓人騙財騙色”“我哥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死心塌地的,給他辦事。下次別想我帶你出來玩,哼!”吳巧說完甩頭往前走去。“等等我吳巧啊,晚上去酒吧玩啊...”估計他們都沒想到,本隻是擦肩而過的過客,卻能在這雖說不大的古城,這麼塊就能相遇吧,命中注定也許說的就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