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一腳,僅僅一腳(1 / 2)

武術協會的學員聽了樸恩傑囂張的話語,雖然有心反駁,但想到自己不是樸恩傑的對手,隻有黯然的低下頭。屈辱,屈辱的不光是自己,也是整個華夏的武學。這一刻他們恨自己的無用,恨自己竟不是一個小棒子的對手。每個人使勁的攥著自己的拳頭,指甲仿佛要刺破肌膚紮到掌心,但凡一個有血性的華夏兒女,都會感到屈辱。

滕玉眼中閃過一道殺機,青門議事堂的牌匾上寫著幾個龍飛鳳舞,充滿威儀的大字,“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這也是青門的第一條門規,目的就是告誡每個青門人,青門是華夏的青門,是為維護華夏尊嚴而存在的青門。

殺還是不殺?滕玉心中天人交戰,殺則違背父親的囑托,是為不孝;不殺則違背青門門規,是為不忠!忠孝難兩全啊。

“臭屁,誰放的臭屁,真是奇臭無比!”一個清朗的聲音在武館響起,清清楚楚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是誰這麼大的膽量竟然敢公然挑釁樸恩傑?不過真是痛快,罵得痛快!每個北海武術協會學員心中都有說不出的快意,說這句話的人無論能不能應付樸恩傑,這一刻他就是人們心中的英雄。男兒當熱血!

眾人循聲望去,小小眼中閃過驚喜,大呼道:“大、、、、、、林大哥,你終於來了。”幸虧小小機靈,沒有喊出讓林蕭尷尬的大叔稱呼。

小小身旁的滕玉同樣看到了林蕭,古波不驚的心湖中仿佛投下了一顆石子,在難維持表麵的清淡無為,驚喜猶豫委屈種種複雜的感情一齊湧向了她那雙煙雨中的眸子。

第一次見到他時,父親告訴她,從此他便是她的師兄,他稚嫩的臉頰迎著陽光,露出一個陽光的笑臉,“小師妹!”那一年他八歲,她五歲;她小小的身軀不斷顫抖,身旁幾個長老的弟子或是揪她的小辮子或是扯她的衣服,他突然出現,用柔弱的身軀擋住了她的顫抖,倔強而憤怒的看著幾個長老的弟子,“她是我小師妹,我不準任何人欺負她!”那一年他十一歲,她八歲;她在父親的*迫下,頂著頭上的驕陽,重複著一個有一個枯燥的武術動作,一不小心,她跌倒在地上,滿腹的委屈化作了一瓢的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來到了她身邊,輕輕將她攙扶起來,用一方潔白的手帕抹去了她眼角的濕痕,一句溫柔的話如細雨柔風般滋潤了她的心靈,“小玉,摔疼了吧?快讓我看看傷到哪裏。”那一年他十四歲,她十一歲;她站在人叢中,看著比武場上那個神采飛揚的少年,龍行虎步,笑傲江湖,長老的弟子們都不是他的敵手,她遞上一塊濕巾,驕傲的說:“師兄,你好厲害!”他輕輕搖了搖頭,敲了敲她的小腦袋道:“這樣師兄就能更好的保護你和師傅了!”,少年聲音很輕,卻透出了強大的決心,那一年他十七歲,她十四歲。

“我要師兄,師兄怎麼還不來看我?!”她在父親耳邊大聲的喊道,父親認真的看著她,半晌輕歎了一口氣道:“你師兄去了很遠的地方,也許他不久就會回來,也許他一輩子也不會回來!”,她怔怔的看著父親,眼睛醞釀著大滴的淚水,沒有發現父親轉身時,臉色瞬間的黯然。“不,我隻要師兄好好的!”她跑去了後山的竹林,那是她與師兄練功的地方,承載著她與他的所有記憶,那一年她十五歲,他十八歲。

鬥轉星移,她再也沒有見過師兄,再也沒有一個人陪她練武,給她講笑話,逗她開心,惹她生氣了。也許有人願意替代林蕭成為那個人,但她的心已經因為一個人緊閉。她發奮的練功,她不要師兄的保護,她要保護師兄!隻是每當夜深人靜,想到那個音容笑貌時,胸口總會針紮一樣的疼痛,師兄你在哪裏?我好想你!

她慌亂的看著父親暗淡的臉頰,當父親從容的告訴她,他練功走火入魔的時候,她呆呆的站在了原地。那個保護她,嗬護她,寵溺她的父親將要去天的另一方找媽媽去了,那個她愛戴,她尊敬,她視作神抵一樣的父親就要含著不舍與留戀離她而去了。她伸出在大片的人叢中,卻感到更加的淒清,她無助的眸子,找不到前行的方向。突然一隻溫暖的大手拉住了她的小手,溫暖的容顏仿佛天上的太陽,“小師妹,師父不在了,從此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是的,他沒有離開她,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