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跟她父母住在一塊,擔心就這麼把醉酒的她送回家,她的父母會生氣擔心,所以想了想,黎曼讓蘇清西開車把簡寧帶去了她家,並給簡寧的父母打了電話,說今晚跟簡寧想聊聊天,所以申請留她在家住一晚。簡寧喝的醉暈暈的,黎曼幫她換好衣服,又給她煮了醒酒湯喂她喝下,方才關好臥室門出來。
把簡寧帶回家的路上,黎曼聽簡寧的朋友說起,說簡寧今天心情不怎麼好,在餐館吃飯時多喝了幾杯,就醉了,她醉倒時,盛夏跟她爸爸正好一起進餐廳吃飯。簡寧醉的厲害,也煩的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很想找人發泄,在看到盛夏進門後,就大步走過去,狠狠一腳踹在了她的膝蓋上,把她踹在了地上,緊接著,就是好幾腳狠踹。
耍酒瘋的女人同樣惹不起。簡寧這次打盛夏跟上次盛夏在商場瘋子般衝上去打黎曼沒什麼兩樣,同樣的沒了理智,隻有酣暢淋漓的發泄。當著盛夏父親的麵,簡寧說了盛夏是小三,是破壞別人感情的狐****,而後,盛夏的父親氣急敗壞的打了盛夏。說起來,盛夏爸爸打盛夏的那耳光真的很狠,打完,盛夏的臉上瞬間顯出五個手掌印。
客廳裏的燈光明晃晃的耀眼,黎曼從臥室出來後,就看到蘇清西坐在沙發上嚴肅地瞪著她。
黎曼挑挑眉,轉身去廚房給蘇清西煮了杯咖啡喝,煮好端過來放在他身邊:“怎麼了嗎?幹嘛那麼嚴肅看我?”
“明知故問。”沒好氣的看一眼黎曼,蘇清西一把扯過她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有些粗暴的掀起她的齊劉海,額頭上果真長長的一道抓痕。
“真醜。”把她的劉海落下來,蘇清西依舊沒好氣的腔調,“被個小三抓成這樣,還真有你的啊。”拿起黎曼煮的咖啡喝一口,蘇清西挑剔,“怎麼那麼苦?難喝死了。”重重放下咖啡杯,看黎曼不服的呶嘴,蘇清西瞪她,“還不快點去給我拿點糖。”
等黎曼乖乖起身把糖拿過來,蘇清西接過,往咖啡裏灑一點,端起來再喝一口:“嗯,加一些糖,好多了。”看看黎曼,蘇清西繼續說,“曼曼,生活是甜的還是苦的,都是自己選擇的,你跟容晟十年的愛情,的確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可是像現在這樣跟他在一起真的開心嗎?離了吧,跟他快點離了,雖然離了暫時可能會苦一陣子,可後麵卻可能是甜的。”
“喝杯咖啡都能得出個結論教訓我,蘇清西,我看你不僅能做醫生,還該去做講師。”黎曼看看他,隨手摸過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不以為意卻又頗為認真的腔調,“我已經打算好了,會盡快跟他離婚的,跟他在一起拖著真的沒意思。”
家裏的布穀鍾咕咕咕的在整點報時,黎曼瞥一眼電視右上角的時間,現在竟然已經十一點了。她忙的都忘了時間了,側頭看看蘇清西:“你該回家了,現在十一點了。”意識到蘇清西可能會跟上次一樣打客房的主意,黎曼加一句,“寧寧睡在了我的房間,所以呢,我今晚睡客房,你沒地方睡的,隻能回你的家。”
“自作聰明。”蘇清西淺笑,在黎曼腦袋上揉揉,故意戲弄她,“我不介意跟你擠在客房裏的。”
“滾,沒正經。”黎曼說著,踢他一腳。蘇清西笑著起身,“那我回家了。”
他們已經很熟識了,其實根本不用送的,可是黎曼非得把他送到樓下。上了車,看著黎曼上樓的背影,蘇清西笑笑,就算簡寧不在,就算今晚客房空著,他也不會留在她家過夜的。上次留在她家過夜,是因為她是單身,跟容晟剛分手,他可以趁人之危,沒人會說三道四的。而現在,黎曼雖然跟容晟要離婚,屬分居,可他們畢竟還有婚姻關係,他怎麼能不避嫌呢?就算再喜歡她,他也不會這時候賴她家給她惹麻煩的。畢竟,婚內出軌這個罪名一點也不好聽。
最近這些天不知道吃壞了什麼東西,黎曼一直在拉肚子。蘇清西敲門時,黎曼剛拉完肚子從洗手間出來,披頭散發,臉色蒼白。
“怎麼了?一周沒見,形容枯槁啊?你這是便秘還是腹瀉啊?”醫生就是醫生,眼神夠毒的。
黎曼捂著肚子:“腹瀉。”
“去醫院看過沒?”
“看過了,也拿過藥了,吃過後是好多了。”黎曼說著,坐在沙發上拿起抱枕捂住了肚子。
今天是周天,知道黎曼一直有睡懶覺的惡習,看她披頭散發的,想來剛起床不久,蘇清西起身去廚房:“還沒吃早餐吧?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肚子的確有些餓了,黎曼看看蘇清西,厚臉皮咧嘴一笑:“什麼都可以,隻要能填飽肚子就可以。”不過,剛說完,黎曼卻不得不站起身走進了廚房,“還是我自己做吧,我都忘了,你蘇大少跟本不會做飯。”上次他在廚房幫忙,不是拿錯鹽就是打翻醬油的,要他做飯,不知把廚房整成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