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山上的夜晚一如往常一般寂靜,隻有夾帶著微涼山風與稀薄的山雨組成的自然之音環繞於上。
在那座名為仙人指路的峰頂上有一背手站立的青年,並不像以往傳說中的仙俠人士一樣,青年身形略為矮小肥胖,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年約二十多歲,麵容也並非帥氣反而帶有一絲猥瑣的樣子,是那種扔在人群中也很難立刻找到的大眾臉。
“此處夜景卻是與昆侖兩般”青年獨自說道,看他望向西邊那深邃的眼光中盡是充滿回憶。
柳笛子為玉清門下三代弟子,師從廣成子,隻記得某日師父喚他到身前:“你於我門下已有多少年了?”柳笛子低首答道:“師父,弟子已有三百八十四年跟隨於您。”“三百多年時間,我身所學亦是全數教導與你,觀你每日修煉也是刻苦非常,日後量你獨自一人為師也不必替你心憂。”柳笛子一聽便驚道:“師父是要趕我走嗎,弟子自覺修煉不比其餘師兄弟差勁,對門中各人也都尊敬有加,為何師父出此一言?”廣成子笑道:“並非是要趕你走,隻是師尊觀天數變化,擔憂三界安生,便使我排門下穩妥弟子去人間界走一趟,我之門下唯有你最為出色,不論品行道法隻數你兩者兼有,所以命你去人間界走這一趟,等候天數運作,時機一到完成你的使命”。
領略著山風的侵襲,吹散了柳笛子額前的那一撮雜亂的頭發,輕歎了口氣,隨即柳笛子搖晃了下腦袋,在這人間界卻也染上了諸多凡人的習慣,柳笛子自嘲的笑了。
隻見峰頂竄上一道白影,又是一個與柳笛子年紀相仿的青年。“師父,是又在想那仙界的曾經吧。”柳笛子見他說道便笑:“是,卻又不是,為師是在想你太師父所說的天機究竟何時才會出現,鄒帆,師父我在人間界已等了一千兩百多年,可是你太師父所說的天機卻是一點預兆都見不到,難免心裏有所猜疑,想我獨自一人遊曆天下五百年,而後七百年前遇見了你收你為徒,其中滋味隻能用寂寞來言說。”被喚作鄒帆的青年見柳笛子有些消沉又笑:“師父如若沒有等到必是修為尚淺,隻怪平日不用功咯。”一聽這話柳笛子也笑,罵道:“兔崽子尊師重道在你身上見不到半分關係”。鄒帆見此便知道師父不再消沉,當夜無話兩人待了片刻就飛身下山回到凡人的世界中去了。
與此同時,在地球另一邊隸屬於西方某國海域的一座無人荒島上,出現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現象,荒島遍地爬滿了飛禽走獸的骷髏,荒島邊緣地帶並不是太多,可越接近島中心那些禽獸的骷髏越多,如同海潮一樣。它們似乎是漫無目的地遊蕩,卻又像在守護著島中央的某個東西。在發生這詭異事件的第七天,所有的骨頭架子聚集在荒島中央,一動不動的用雙雙空洞的雙眼盯著一處被樹木植被覆蓋的小山坡,那模樣就像是在等待它們共同的君主降臨。突然,山坡傳來一聲炸響,從中露出了一座石棺,精美絕倫的雕文配上材料透亮不知名的石棺,絕佳的藝術品,若是當代的藝術大師見到如此情景必將死而無憾。“原來是你們選擇了我做代理人”荒島上飄蕩著空洞且沙啞的聲音。一瞬間,石棺之上便漂浮著一個由黑霧繚繞的身影。在納賽爾的記憶中,他並非是在地球上土生土長的人,他的故鄉在阿西伊莫斯,是宇宙中千億繁星中的一個;在一次巧合中納賽爾成為了亡靈法師,身體因為魔法研究的原因變成了半亡靈形態,剛剛接任亡靈賢者一職的他就遭到那些所謂正義光明的人士暗算,最後打開了不定向傳送卷軸,傳送到了地球,遊走在東歐大陸各個地域之後納賽爾便在荒島上自我封印恢複力量。雖然納賽爾容貌年紀依舊維持在二十多歲,除了臉色蒼白了點其他和常人一樣,但是雙手從手掌到手肘就像幹枯的樹幹一般,雖說全身都被黑色的鬥篷罩著,但是黑霧繚繞的樣子即便是白癡也知道他是個怪物。納賽爾象征性的吸了口氣,雖然他已經不需要呼吸,可是納賽爾還是想竭力保留曾經身為人類的習慣,隻見納賽爾低頭輕聲說道:“但願那隻老鷹還沒死,不然孤獨無聊的滋味可不是我能承受的”。而在沙哈拉沙漠中一個俊俏的亞洲男子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胖子在邊上朝著帶有鷹鉤鼻的同伴說道:“老鷹你在種酷熱地帶,全身用衣物包裹著還會冷?”鷹鉤鼻男子**的回答:“雪琪,我這不叫發抖,這叫靈光一顫,就跟噓噓是一個道理,我問你,你小便的時候會不會抖?”“會啊”然後雪琪一頓便大笑:“老鷹你該不會是尿了吧!”“滾你的蛋,專心開你的車,做完這一筆買賣咱們可以放個長假犒勞自己啦!”老鷹將雙手墊在後腦勺下。雪琪笑了笑:“也不知道這次那班小畜生會不會黑吃黑”老鷹輕蔑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就會見識到我的厲害!”胖子也不搭話,他深知自己的同伴擁有多麼強勁的實力,以往想要黑吃黑的家夥們,都擁擠地拚在他倆地下室,那可是一大塊還未完成的“拚圖”。雪琪以為剛才的話另老鷹心情不舒暢,想想每次交易,誰看他倆都好欺負,一個又矮又胖,一個秀氣白淨,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講信用”的客戶,微微歎了口氣,便專心駕車。其實老鷹心裏一直在惦記著剛剛那個冷顫,太熟悉的感覺了,那家夥回來了嗎,但願不是他,那個令人厭惡的混蛋——納賽爾.桑德洛斯.亞特蒙德,如今老鷹也隻有祈求諸神保佑自己。至此,命運的齒輪開始了新一步的轉動,那麼又有誰可以跳出命運的擺布,成為命運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