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號黑道份子手持武器衝了過來,工地這邊一片大亂。
雖然他們也有拿起木棍反抗,但是畢竟還是不能和這些好勇鬥狠的混混們相比的,隻是一個照麵就躺下了三四個。
其餘的人一看情況不好,叫喊著四散奔逃,陸揚抱起孩子也跟著向外跑去,在百忙之中他掃了眼不遠處的趙頭,他此時也是滿頭鮮血,正抱著壯漢的大腿苦苦求饒。
壯漢一腳將趙頭踢翻在地,踩著他的身子,對身旁的小黃毛咧嘴笑道:“媽的,看來這群民工平時就光知道埋頭受苦了,一個個的跟豬似得軟弱好欺,五六十口子竟然被咱們三十幾個人打得哭爹喊娘,抱頭鼠竄。”
“大哥,豈止是這樣啊,他們連豬都比不上,豬急了還咬人呢,你看看他們。”小黃毛指指各自逃命的民工們,哈哈大笑著說:“他們就像是一群慌不擇路的老鼠,啊哈哈……”
“也不能怪不他們,誰讓咱們寒門的弟子們是最能打得呢。”壯漢得意的說。
“是是,那是當然,有咱們寒門最能打的混哥您出馬,有什麼事還擺不平?”小黃毛緊拍馬屁。
混哥再次得意的大笑幾聲,扯起嗓子對手下們喊道:“給我狠狠的打,把他們打出工地為止,藏起來的,就給我揪出來,打個半死再扔出去!”
“是!”
一幹小弟人如狼似虎,衝進剛剛蓋好的毛坯房裏,找到那些躲起來的人們,就是一頓刀砍棍砸,很多人哭喊著,滿身是血的向外爬,那場麵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陸揚和幾個工友也躲進了一間屋子裏,但是緊隨其後,他們就被三個寒門的大漢堵在了裏麵。
“我草你媽的,有本事你們再跑啊,這下我看你們還往哪裏跑!”三個大漢拎著帶血的刀棍走了進來。
眼看著三人步步緊逼,耳旁聽到的都是工友們淒慘的哭喊聲,陸揚隻覺得熱血翻騰,雙眼的瞳孔漸漸變得赤紅起來。
陸揚將孩子放到身後,幾個工友驚恐的看著前麵,並沒有注意到他眼睛裏的異樣。
其中一個大漢抬刀指想陸揚的眼睛,對身旁的人說:“你們看這小子,嚇得眼珠子都紅了。”
“瞧他那慫樣,估計要尿褲子了吧?啊嘿嘿嘿……”他身旁的同夥對陸揚也嘲罵著。
“小子,給你個機會,從我們這褲襠底下鑽過去,我們就放了你,怎麼樣?”另一個大漢指著自己的胯下,嘿嘿笑著說。
陸揚的雙拳越握越緊,指間的關節處已經泛白,更是爆出了啪啪的脆響聲。
“媽的,老子沒空陪你玩了,給老子躺下吧!”陸揚一直沉默不語,他們終於失去了興趣,掄起刀就向陸揚的腦袋砍去,其餘的兩人也揮舞起鐵棍,砸向了躲在一旁的民工。
“嘭!——嘩啦!”
一聲巨響,玻璃窗突然變得粉碎,緊接著三個人影從裏麵飛了出來。
站在外麵清場的混哥和小黃毛愣了愣,然後混哥搖搖頭,笑著說:“真是的,這群小子也太會玩了,竟然把人家從窗戶裏丟了出來,告訴他們一聲,別玩過了,搞出人命來那會有點麻煩的。”
“大哥,好像不對勁。”小黃毛仔細的看了兩眼,“我草!那是咱們的人!”
“什麼?”混哥的笑容凝固住了,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看著倒在地上紋絲不動的三人,不解的大喝道:“這是怎麼回事?”
“是他,大哥,這一定是他幹的!”小黃毛指著走出門來的陸揚。
陸揚雙眼赤紅,麵色冷峻,從樓裏走出來的人裏,除了寒門的成員外,隻有他是完好無損的。
混哥看著陸揚,眉頭越皺越深,他從陸揚的身上感覺出了一種危險的氣息,不光光是殺氣,還有別的什麼未知的東西,這種未知的氣息令他感到心驚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