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月香進入安媣歌房間,卻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在驚慌失措的情況下,趕緊去尋淸芝。
“清芝姐姐,清芝姐姐,小姐她不見了。”月香迅速地奔到附近清芝的房間內,急急的說道。
清芝抬頭,好笑得望了一眼月香,咧了咧嘴,露出她那招牌式的微笑,道:“瞧你急的,小姐她一個大活人,難道會失蹤不成?她去了霧山,尋她師傅去了。”
月香聞言,送了一口氣,做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有些不滿:“小姐真是,一個人出去,不會有危險嗎?”月香那張小巧的臉蛋上寫滿了擔心。
清芝上前,輕輕地拍了拍月香的肩膀,溫柔道:“放心吧,她的功夫不弱,就算是打不過,你知道她最拿手的是什麼嗎?輕功啊~”
月香眨了了眨眼,心裏還是不放心。
去霧山的路上,安媣歌一身淡藍色錦衣,垂頭喪氣的耷拉著頭,慢慢的挪著步子,不知不覺已經進入了雲霧山莊。
雲霧山莊是極美的,四周綠樹成蔭,不遠處有瀑布飛流直下,樹林陰翳處處都能聽到翠鳥名聲。一旁的花叢中,幾隻蝴蝶戲舞,不亦樂乎。草坪上,一坨白色的東西睡的正香。
安媣歌上前,直接將這隻白狐抓起,抱在懷裏。
白狐因受驚掙紮了幾下,而後轉頭看到是主人,就安分的躺在安媣歌懷裏蹭了蹭,繼續睡覺。
安媣歌望了望四周,空無一人,於是開始自言自語道:“花兒,師傅他老人家去哪裏了?”說完,輕撫了撫花兒背上的絨毛。
“嗷……~”花兒無辜的叫了一聲,它怎麼會知道那老頭死哪去了。
“奧~”安媣歌應了一聲,甩手將花兒扔了出去,進入雲霧山莊深處。
花兒在地上打了滾,痛苦地叫了幾聲,爬起來,怒瞪著安媣歌,要是有白眼,我翻死你。
順著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路,安媣歌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雲霧山莊在最深處。
雲霧山莊最深處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溫泉,四周水汽彌漫。
安媣歌鬱悶的歎了口氣,打算先下去洗個澡,剛解開腰帶,就又迅速地係起來,轉身躲到了一塊巨石後麵。
隻見池中有兩名男子,濕漉漉的長發都披在肩上,一個看起來似乎有些邪魅在感覺,而另一個就似不食人間煙火。
那個長相極美的男子,安媣歌有印象,是她初到雲霧山莊時遇見的那名男子,不過奇怪的是,之後的幾年中再沒有出現過。
安媣歌回過神來,再次向池裏望去,那兩個男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喂,丫頭,你怎麼來莊裏了?”突然霧溟子的聲音響起,安媣歌嚇了一大跳,轉過身來,驚慌失措地望著自己的師傅。
“額嗬嗬,閑來無事,來莊裏轉轉,師父不會介意吧?”安媣歌嘴角抽搐著,一臉的驚慌還沒有全部退去,臉頰上還留著淡淡的緋紅。
霧溟子皺了皺眉,疑惑的望著安媣歌,伸手探了探安媣歌的額頭,疑惑道:“媣兒,你是不是病了?怎麼臉色有些怪異,還有有些燙啊~”
“……”安媣歌嘴角繼續抽出,拍掉霧溟子的爪子道:“師傅說什麼呢,我好得很……”說著,直起身來。
霧溟子望著安媣歌挑了挑眉,不語。
突然安媣歌湊到了霧溟子身邊,道:“師傅啊,這山莊真的就住你一個人嗎?”說著,眼睛還同時瞄了瞄四周。
“為師還會騙你不成?”霧溟子皺了後皺頭。
安媣歌湊到霧溟子耳邊,道:“師傅,你不會在外麵有私生子吧……”說完,還勾了勾嘴角,對著霧溟子挑了挑眉。
隻見霧溟子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揪起安媣歌的耳朵,有些微怒道:“你這個臭丫頭,休要胡說!”說完,像安媣歌丟花兒一樣丟開安媣歌。
“哎呦!”安媣歌踉蹌了幾步,然後穩住身子,依舊帶著笑容,道:“好了,我不和你開玩笑了,就您這脾氣,哪個女人能看上你啊。否則怎麼會年過古稀了還單身……哈哈哈~”安媣歌說著自己的,沒注意霧溟子的表情變化。
“聽說你被許給了長陽王做側妃,為師在這裏先恭喜恭喜啦,祝你們早生貴子,千萬別像為師這樣孤獨終老啊!”霧溟子說著,“早生貴子”四字說得尤其重。
安媣歌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她忘了來這裏的主要目的。
“那個,我是再跟您開玩笑呢~”安媣歌感覺不妙,連忙開始討好。
“為師知道你想要求為師做什麼,隻不過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為師不能幫你……”霧溟子直接捅破天窗說亮話。
“喂!虧我是你的徒弟,你就不幫幫我嗎?”安媣歌聽了霧溟子的話,氣憤起來,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都什麼邏輯。
霧溟子轉頭,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