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一個渾身濕透的少女佇立著,隻是少女周圍似乎有一股難以平息的怒氣和寒氣。
這一瞬間赫連璟軒是真的愣住了。
安媣歌的心在顫抖,是的她是在害怕,害怕她身邊的有一個人離開自己的身邊,如果清芝也走了,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我——求你了——從小到大——沒有人——像——清芝姐姐——這樣——關心我……”安媣歌在喘著粗氣,淚水止不住從眼睛裏流出來。
“根本沒有人理解我!難道有人會從娘胎裏出來就變得玩世不恭,不學無術的嗎?沒有,沒有!那是周圍的人從來都不會去理解她!我偽裝得夠累了!”安媣歌忽然竄到了赫連璟軒的身前,雙目中已經充滿了血絲。
“媣媣?你在說什麼?”望見安媣歌的狀態,赫連璟軒原本要教訓教訓安媣歌的念頭全都打消了,望見她這樣,開始心疼起來。
“……璟軒啊……”安媣歌忽然安靜了下來,淡淡地望著赫連璟軒,“我真的好難受……我到底哪裏做錯了,你們這麼討厭我……”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這些話,是這個少女的心聲。
赫連璟軒將安媣歌抱在了懷裏,望見了這樣的安媣歌,他似乎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那樣無助。
忽然找到了溫暖的依靠,安媣歌沉沉的睡了過去。
“來人!”望著漆黑的門外,安媣歌輕聲的喊了一聲。
“屬下在!”聞聲,尚夜立刻從門外閃了進來,單膝跪在赫連璟軒的身前。
“宣太醫,給那個側王妃的丫鬟看看。”赫連璟軒輕聲吩咐著,似乎是怕吵醒懷中的人兒。
“……”尚夜抬頭望了一眼麵前的兩個人,轉身走進了雨中。
你究竟是怎樣的人?為何讓本王這樣的猜不透?
望了一眼門外,依舊下著不小的雨。
赫連璟軒搖了搖頭,將安媣歌小心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脫下外袍,輕輕地蓋在了安媣歌的身上。
經過這次的教訓,安媣歌也知道了赫連璟軒並非善類,而木青蘭也著實過分至極,將這個與赫連璟軒打下的條約告訴了清芝與月香之後,兩個人雖然都是十分為安媣歌擔心,但是為了安媣歌的未來,也隻能忍下了這口氣。
一日,木青蘭在於花園中賞花,安媣歌一如既往地在暗處監督,突然木青蘭看見了一朵開的十分嬌豔的的玫瑰花,剛要摘下,安媣歌突然竄了出來,將花朵小心的摘下,去刺,塞到了木青蘭的手中,消失。
又一日,安媣歌一如既往的值班,那日,赫連璟軒去了木青蘭的房裏,兩人不知為何,木青蘭抱著赫連璟軒擁吻了起來,兩個人靠在桌子上,一不小心將桌子上的茶杯掉到了地上摔碎了,沒等屋內的兩個人吩咐,安媣歌便閃了進去,迅速將碎渣子收拾幹淨。
還有一日,木青蘭在自己的房間內洗澡,經過一個時辰後,洗完了澡,整個人神清氣爽得從浴桶中爬了出來,隻是因為地上灑了水,打滑,於是,前腳剛落地,整個人便以摔個四腳朝天的趨勢撲向了大地。
安媣歌反應極快,直接衝進了房間,護住了木青蘭。
“啊!——”木青蘭驚叫一聲後,很直接地甩給了安媣歌一巴掌,這一巴掌安媣歌承認是她自找的,因為她情急之下,碰到了木青蘭胸前的渾圓。
這次,安媣歌是雙臉緋紅被攆出去的。
安媣歌從次從長陽王府一名不合格的側王妃轉變成了長陽王妃很合格的專屬暗衛。
“王爺!別讓側妃妹妹跟著妾身了行嗎?”
“王爺!側妃妹妹她又偷看妾身洗澡了!”
“王爺!為什麼安媣歌要跟著我們啊?”
“王爺!安媣歌她又……”
赫連璟軒扶額,安媣歌這暗衛當的也未免……太……合格了!
“蘭兒,她也是擔心你的安全。”
“蘭兒,她也是女人,沒事的。”
“蘭兒,不用理她,讓她跟著吧。”
“蘭兒,……”
一轉眼七月已經過去了,八月的天氣卻依舊炎熱。
“媣兒妹妹,你最近都在做什麼啊,哥哥我可是很久沒有見到你了。”望見了一旁躺在秋千上閉目養神的安媣歌,墨沉靠上前來套著近乎。
安媣歌皺了皺眉,好不容易的來了一天休息的時間,她才不想被打擾,想著,轉過頭去,根本不理一旁傻站著的墨沉。
“……”墨沉尷尬地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本來,本公子還想帶你出去轉一轉的呢,真沒想到本公子這麼不受待見……”墨沉一改往常的作戰計劃,取消用男色誘惑這一老套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