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當時你真的看見我進舒言哥的辦公室了嗎？沒有吧！你撒謊了。”現在的關離已經少了那份歇斯底裏，可能是成熟了的緣故吧！
“沒錯，是我說的謊。”張小可低頭，算是認了。
關離並不意外，因為當時的他就已經知道那個所謂的賊是誰了，現在追問小可，他也隻是想知道張小可撒謊的原因。“你跟那個叫瑩瑩的女孩關係很好嗎？為了她，你就這麼害我。”
“哎……現在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反駁的，因為我確實是撒謊了，還害的你丟了工作。”張小可低著頭，一臉的自責表情。
“那你總要給我這個‘被害者’一個合理的解釋吧？什麼都行，主要是給我個交代。”關離耐心的詢問。
“沒錯，那個金表是瑩瑩偷的。”
張小可坐到身後的長椅上，右腳摩挲著地板。“其實我開始時真的以為是你，但是後來在休息室裏，我看見瑩瑩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好像是在藏什麼東西，之後我就進去了……”
“看見了？”關離接話。
“嗯，是舒言哥的手表。”小可點點頭。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替我伸冤？”關離不悅。
“當時我隻是個高中生 ，而且那時我覺得，怎麼說你都是個男生，跟瑩瑩不同，再加上那時大家都已經認定你是賊了，所以我就……”張小可越說越小聲。
“就坡下驢了。”關離仍舊是無所謂的撇撇嘴。但是卻多了份不屑。
“沒那麼難聽，我當時覺得，你一‘混混’肯定不在乎這個，而且你不是還有酒吧打工的工作嗎？瑩瑩是我學妹，而且……”小可看了對麵的關離一眼，一副明顯的欲言又止表情。
“說，別再給我藏著掖著的了！”關離蹙著眉頭，冷著臉。
“你知道那塊手表對舒言哥的意義麼？”張小可深呼吸，然後決定正視這個問題。
“金表，能有什麼意義，富貴的象征唄！”關離無所謂的坐到小可的身邊，順手捋了捋自己額前的碎發。
“不是的，金表是‘那個人’送給舒言哥的。她說，讓舒言哥等她回來，隻是……舒言哥這一等就是十年啊！”張小可陷入了深思。
“誒？”關離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動作，盯著小可看。
“舒言哥從來都舍不得戴那塊表，他都是把它放在布兜裏邊，然後每天都揣在懷裏，隻要是閑下來了，他就會盯著那塊金表看。眼神裏裝滿了那時的我還不太懂的情愫。而那天，因為走得匆忙，所以才將手表忘在了辦公室裏麵的。”張小可說著，還不忘繼續幫李佑民疊練習穿的衣服。
“……”
關離預感到小可接下來要說的話，對著張小可認真的眨了眨眼睛，“那個瑩瑩也是知道的吧！”
“瑩瑩喜歡舒言哥。”看著身邊關離的臉，張小可決定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他。“瑩瑩還小，那個年紀的小女生，確實是會被愛情衝昏頭。她不希望舒言哥每天對著那塊兒手表發呆，她以為舒言哥丟了那塊手表就會忘了那個人，然後她就有希望了。”
“所以你就把我犧牲了？那金表呢？”關離釋然一笑，語氣中竟少了那份埋怨。
“舒言哥那個時候已經三十二歲了，已經不年輕了。而‘那個人’卻始終沒有出現過，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她拋棄舒言哥了。”小可深深的呼了一大口氣，“本來你走了之後舒言哥還向我們打聽過你的住址，跟你打工酒吧的地址，當時真把我們嚇壞了。隻是……誰知道沒過多久，感覺舒言哥忽然之間就不再提起手表的事情了，也不再對著二樓陽台的那盆水仙花發呆了，久而久之，我們就以為舒言哥都放下了。”
關離認真的聽著張小可的敘述，其實當年他之所以會去那個咖啡廳打工，主要原因就是因為舒言哥，那個總是給人一種很淡然感覺的男人，跟他在一起會感覺很放鬆，很舒服。隻是，關離就是能夠從他那看似柔弱的身軀中看見那股子，執著的有些倔強的堅持。
“舒言哥不會就這麼放下吧……”
“那個時候的我們，真的還隻是小孩子。看見舒言哥變得話多了、喜歡笑了，我們就覺得應該是我們坦白從寬的時候了，誰知道，舒言哥竟然一點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