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菲有些不解的盯著小可，然後轉頭看向勒夜寒。其實韓菲早就察覺到不對了，這次寒回來，變了好多。還有韓翼也變了，似乎……懂事兒了。
哎……自己身為人家妹妹，這麼說似乎是不太合適，但是她就是能感覺出來。
“好了，我們要走了，現在不早了。”勒夜寒打斷了張小可跟韓菲的對話，起身就往外走去。
“好，那路上小心。”
晚上，李澈來電話了，說是要回李家一趟，張小可沒有追問原因，有的時候，她跟李澈之間不需要太多的交流。安置好小雨，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已經一個多小時了，Angel還沒有出來。
“Angel，你洗好了嗎？”
“Angel？”
“Angel，你在裏麵嗎！”
Angel沒有回答張小可，張小可害怕了，手顫顫巍巍的去開門，‘哢嚓’，門沒鎖。
浴室裏蒸汽還未全部退去，Angel圍著條浴巾，抱著膝蓋蹲在門旁邊。像是很艱難才對準了焦距，然後是輕聲又帶著些笑意，“小可……你回來了……”
那本是張小可最喜歡聽的聲音，而且今天也明明帶著點撒嬌的意味，但是，卻讓張小可胸口一緊。
蹲下來和Angel平視，伸手去梳他頭上的碎發。沒有掙紮，沒有躲避，一雙修長清澈的眼睛就這麼盯著張小可看。用力把Angel摟進懷裏，感覺到輕微的顫抖，還有懷裏人的明顯又唐突的心跳聲。
“小可……你是不是以為我自殺了？”還是很輕很輕的聲音。
“沒事了……沒事了……”張小可有些笨拙得拍著Angel的背，不停地重複這兩句，像安慰孩子一樣，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小可，你放心，如果有一天我可以選擇死亡的話，我想我會選擇從樓上跳下來，因為我想知道飛翔的感覺。”
“別胡說！Angel……真的沒事兒了……”眼睛很難受，然後就是刺痛，再然後濕了整個眼眶。
“小可……你不會不要我吧？”‘滴答’，是眼淚掉到地上的聲音。
“誰說的！我當然要Angel了，不隻是我，還有澈，還有小雨，還有好多好多的人，所以，以後不許再保持沉默了，知道嗎？你一這樣，我就害怕！”張小可手上的力氣加大。
“……”
出了浴室，張小可拉著Angel來到了自己在李澈家的客房，然後鋪好了自己的床，Angel一直維持著在浴室的姿勢抱著腿坐在床上不吭聲。
“早點休息吧！今天澈可能不會回來了。”
Angel沒有點頭卻拉住了小可的手。
“怎麼了？”
“小可陪我睡吧……”Angel鬆開手，然後向旁邊挪了一些。
輕歎了一聲，然後起身，“那你要等等，小雨還在澈的房間睡覺，我去把他抱過來。”
“嗯……”似乎是從鼻子發出的聲音，很輕，很柔。
片刻，熟睡中的小雨被抱了過來，張小可睡在中間，然後關燈，躺下。
Angel背著身子躺著，那纖細的背，讓人心疼。張小可著了魔一樣，輕輕地貼上了上去，用手攬住那過分細弱的身體，將人抱在懷裏。
“Angel……別怕……我們都要你……”
第二天一早，張小可比往常早醒，卻已經不見身邊的人。
小雨還在睡，張小可起身，然後幫小雨掖了掖被角，就下床了。洗漱完畢就打電話給李澈，但是音樂聲卻伴著開門聲響了起來。張小可轉身，然後是李澈疾步走了過來。猛的一下被抱住，張小可有些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