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和尚不出麵,雖然小河不修仙,但耳濡目染修行世界裏的規矩還是懂一些的,像現在這種情況,如山和尚身後代表的是一葉佛院,輕易出手的話很容易造成兩個門派之間的嫌隙,這可不是他一個二代弟子承受得了的。
小河回頭囑咐了柳一聲,輕輕縱身,落到了人群後麵,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貴為名門大派的修仙子弟,應典的神情並不憤怒,隱隱帶著一絲嘲諷,這些凡夫俗子。隻是冷冷得站在那裏就已經有足夠的威懾力。小河聽了一陣,原來是南山劍派的幾位準入門弟子為了討好師兄,便拉著應典直奔流晶河來了,幾個家中多位高權重的權貴子弟為了麵子,又兼身邊還站著南山劍派這樣的龐然大物,直叫嚷著要讓流晶河的頭牌柳如是出來接客。
劉掌櫃是看著小河少爺一點點把老爺的生意發揚光大的,嘴上不說,心裏卻是佩服維護的緊,卻畏懼於仙門的尊貴,隻是低著腦袋任由罵著。君不見裏隻是一個敦厚老實的劉掌櫃和半大的小月,小月雖然經常聽自家少東家轉述一些女兒家獨立自強的歪理,但還是被時代的綱常倫理牢牢束縛著,又怎麼會拋頭露麵與人當街爭吵,隻是氣憤的站在堂內,卻猶豫的怎麼也邁不出那一腳。小河輕輕歎了一口氣,緊了緊褲腰帶,小意的拔出了從不離身的黑檀木扇子,擠出人群,走上前去。
“往日倒也罷了,今個仙門的師兄在這裏,誰給了你個老禿驢膽子,啊?”
那少年當中一個略胖些的罵的無聊的緊,看見劉掌櫃隻是低著頭不說話,不由怒從心起,掄起胖乎乎的手竄上前去朝著老掌櫃才抬起來的老臉扇去。手眼見著就要扇到,一柄扇子已經狠狠的打了下來,劈啦的聲音作響,竟是聽的圍觀的人都一身冷汗,小胖子愣了一下,才感覺手上火辣辣的痛苦,仔細一看,手背上赫然多了紫紅的一條,疼的嚎啕起來。小河冷笑著看了一眼二樓,不輕不重的說了一聲,這就是修仙弟子?倒是讓我長了不少見識。
圍觀的幾個大膽的府學士子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幾個少年憤憤的看了一眼,倒也不敢說些什麼,朝廷士人地位之高甚至不在修仙門派之下,這也是太祖皇帝早定下的均衡之計,朝廷以文治為先,修仙世家門派不得輕易涉入世事,但梁王朝幾代皇帝雖然還在貫徹,但力度已經弱了很多,再加上升鬥小民的趨利避害加上仙門的遠離世俗,倒也沒出過事。
應典眼睛一亮,微微冷笑,問道:“我記得你,你似乎有修煉過外門體術?”小河不為所動,心底的印象實在是差到了極點,冷哼一聲沒有作答,轉過身去拍拍仍有些心有餘悸的劉掌櫃的肩膀,低聲說道:“叔先回去,我應付一下。”一邊應典回頭喊了一個少年,手卻是從劍柄上鬆了下來,
說道:我聽你說你是這裏的東家,那我問你開門做生意,還有不迎客的道理?小河正色:柳姑娘仍在習音律,技藝不精,尚不能迎客,幾位可以另行擇選,一切費用我來承擔算是謝罪,應兄覺得如何?
應典突然微笑,說道,這自然是沒問題的,隻是你打了我們南山劍派的弟子,這總要給個說法吧。小河哈哈一笑,你要說法?我給你一個說法!
話音未落,順勢左手捏了一個手印,右腳一點,身子已然像穿堂花伸展開來,右手伸的筆直,捏著扇子的一角,隨風一抖,便像葉子的邊緣一樣直割向應典的喉嚨。小河此番作為,雖身子飄然卻是淩厲異常,儼然是不見血不回頭的趨勢,本來被應典拉到前麵準備應付局麵的考生少年臉色一白,平日裏記著的些要領忘了個一幹二淨。應典臉色一變,吼道,好大膽!本來他看出小河身上有些體術的痕跡,知道隻是修煉了些基礎的門外漢,不好下手便喚了幾個少年中比較優秀的慕容宮掖,沒料想小河的體術如此出色,更沒料想慕容如此不堪!
深吸一口氣,現在這些嬌生慣養的學生啊,倉促之下隻伸手引了一縷風過去,稍勢偏了偏扇子的方向。小河看著眼前有些驚嚇過度的慕容,微嘲一笑,甩了一下扇子合上,點在慕容的肩上,身子一扭,速度更甚,竟是如同狂風暴雨下的枝葉,身子如柳枝,狠狠的抽下來。那邊的應典卻是單手握劍,另一隻手在空中畫了個了決,卻是劍派中通用的最為正大光明的起劍勢。
應典朗聲喝道,枝葉雖盛,看我一劍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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