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兩聲,狗頭人一頭衝進了圍觀群眾的隊伍裏,連撓帶咬的。
圍觀群眾一下子懵了,不是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麼,更別說他們隻是圍觀者了。
不過狗頭人可不管這一套,長長的犬牙、血盆般的大口,圍觀群眾基本是一口一個。
“天哪,那個狗頭人瘋了麼,我們是無辜的。”
“就是啊,我們跟他什麼仇、什麼怨啊,誰都別拉我,我得跟他講講道理。”
“對對對,你趕快上去,用你的道理折服他。”
“好,看我怎麼說服他……哎,你們別推我啊,我在這說就行啊……啊,要死、要死。”
那個說要以理服人的圍觀群眾被其他的圍觀群眾給推了出去,狗頭人沒有錯過這個好機會,直接用刀子一般的爪子一撓,就將他割成了肉片。
圍觀群眾理解不能啊,不是說好以理服人的麼,怎麼不太好使啊。
看來那個狗頭人是個不講道理的主啊,也許他講的是道德吧。
“以德服人的何在,還不速速降服這作亂的狗妖啊。”
“你一會讓以理服人的上,一會讓以德服人的上,你自己怎麼不上啊。”
“哈哈,你當我傻麼,我被咬會死啊。”
“哎,說的有道理啊,真是從錯怪你了,對,趕快讓以德服人的上。”
“讓我來,我這裏有兒歌三百首啊,肯定能降妖除魔、以德服人的。”
“孩子、孩子,你為何這麼壞……”
歌聲一起,效果驚人的很,狗頭人直接被雷住了。
這是什麼套路,難道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麼,還能把人唱死不成麼。
狗頭人是不信這個邪的,還真沒見誰聽歌還能聽死人的。
可惜,狗頭人太年輕了,閱曆還是不夠啊。
平和的音樂之中,帶著高能的次聲波,他的心髒不由自主的跟著音樂的節拍跳動了起來。
動次打次、動次打次……
歌聲太有節奏感,就是一旁的圍觀群眾都被帶動了起來。
狗頭人好像察覺到了心髒的跳動出現了問題,隻是發現的有些晚了,心髒怎麼跳動已經不歸他說了算了。
一首歌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歌者唱完便瞬間閉口。
沒有了歌聲的旋律和節奏,一切跳動的東西仿佛都畫上了休止符一般,停止了跳動。
首當其衝的就是被歌者正麵攻擊的狗頭人大兄弟了。
心髒本來隨著歌聲跳的好好的,歌聲高音心髒就高跳、歌聲低音心髒就低跳。
這歌聲忽然停止了,心髒也跟著停止了跳動。
狗頭人兄弟立刻就被憋的臉紅脖子粗、眼睛充血嘴唇發紫了。
“不要停啊,繼續唱。”
他躺到了地上掙紮著、哀求著,楚楚可憐的目光從圍觀群眾的臉上劃過。
這樣的情景如同自己養的寵物狗正在死去一般,令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人啊,畢竟不是冷血動物,不會活生生的看著一條狗一樣的人死在眼前。
“歌者小兄弟,你快點唱歌吧,狗頭人雖然殺人、放火,但我知道他是一個好狗子。”
“對啊,快點救救他吧,你看看他多可憐啊。”
“就是,你怎麼能這麼殘忍,萬物皆有靈,你為啥要決定他的生死。”
“你以為你是誰,上帝麼,你憑啥判人家死刑。”
“狗子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傷害,嚶嚶嚶!”
……
在周圍人的勸說下,歌者終於動搖了,闊嘴輕啟。
“狗子、狗子,你為何這麼壞……”
悠揚的歌聲再次響起,伴隨著動人的旋律和高能的次聲波,給狗頭人的心髒注入了巨大的活力。
“咚!咚!咚!”
狗頭人的心髒伴隨著歌者的歌聲重新跳動了起來。
磅礴的力量再次充滿了全身,毛發都炸了起來,綠油油的眼睛閃閃發光。
這些人都該死啊,也隻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
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彎彎的,就像一把鐮刀,更像他的獠牙和腳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