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易這一隊人都不在說話繼續朝著前方走去,此時的李渡城仿佛遭受了地震一般殘垣斷壁隨處可見,到處都呈現出一幅破敗之色,整個城市如同幽暗的地府般沉寂。
穿過那一道道低矮的院牆,到處都可以看到已經腐敗多日的屍體,讓這裏本已渾濁的空氣更加刺鼻。雖然拓跋易不知道他們生前是如何麵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死去的時候一定很痛苦,因為屍體傍邊那些已屍體為生的黑鳥也被毒死。
也許是注定他們倒黴在走穿過一個民巷時,從一個破爛的民房中傳出異樣的聲音。
“呼~~~~”
好像是一個病入膏肓之人的喘氣聲,也好像是一個垂暮老人的歎息聲,總之充滿了無盡的哀怨,還帶著一些沉沉的死氣,聽的人脊梁骨發寒。
就在幾人都被這陰冷的聲音嚇得魂不附體之時,一個人影從屋子裏跳了出來,長著大嘴朝著幾人一聲怒吼,仿佛在宣泄著自己的憤怒,然後迫不及待的撲向一個軍漢。
雖然進城之前所有早就料到了會碰上這個鬼東西,心裏已經有了準備,可當危險真正來臨的時候有些人還是會不知所措,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其中之一。他已經被屍人嚇了得動彈不得,或者說他還沒來的防備就被屍人狠狠的咬在了脖子上,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刻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揮舞出手中武器來抵擋,慘叫一聲便離開了這個花花世界。
拓跋易清楚的記得死去的那個軍漢就是剛才還在隊伍中說自己是處男的人,前一刻還能給眾人帶來歡笑,可這一刻他已經成為一具尚有餘溫的屍體,直到死他都沒能實現自己他不算宏偉的願望,也就是在這一刻拓跋易突然感到了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也明白了慕容追風為何對屍人如此痛恨。
“宰了他!”拓跋易有些憤怒叫道,手中的長戟已經揮出殺向這個帶走了他‘同伴’的凶手,雖然拓跋易自始至終沒有將這些軍漢當做是自己人,可他畢竟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說實話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些在背後操縱一切的大人物幹的,而這些士兵他們隻過不是奉命行事,換個角度來想其實他們也是受害者。
剩下的人看到這個新兵蛋子勇敢的衝了上去,心中對屍人的恐懼也漸漸淡了一分,那如同惡鬼一樣的屍人也不在像想象中那麼可怕,紛紛抄起自己的武器殺向屍人。人的勇氣有時候就想是一層窗戶紙,得有一個人先去捅破它剩下的人才會堅強起來。
拓跋易手中的長戟已經狠狠的刺向了屍人的腹部,也許是過於憤怒拓跋易這一擊已經使出了十足的力道,長戟一下子將屍人貫穿,就算是這樣拓跋易好像也不解恨似的,死死的握住長戟向前衝擊,如果換做是人的話傷成這樣那基本上是死定了,可麵前的怪物雖然連連慘叫卻並沒有死去。
拓跋易的長戟直到撞上了一道還算結實的磚牆才停了下來,屍人如同一隻被繩子捆起來的螞蚱一樣,雖然受製卻還苦苦掙紮,可這掙紮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後麵趕上來憤怒的軍漢分屍了,他的痛苦也隨之結束。
直到這個時候拓跋易憤怒的心才微微平靜一些,一個年紀稍微大點的軍漢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兄弟看開點!”
拓跋易點了點,淡淡的答了一句‘謝謝’。
一個屍人被出去,可並不代表事情結束,這群士兵好像很有經驗,迅速的找來一些柴火將那名死去的軍漢的屍體燒掉,並不是因為他們仁慈,不願看到自己同伴的屍體死後被黑鳥所食,而是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這名軍漢也被感染上了屍毒極有可能變成一個新的屍人,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的屍體燒掉。
但士兵們還在為這一切忙碌的時候,危險再一次降臨,也許是收受到了剛才那名死去的屍人召喚,也許是聞到了這裏鮮血的味道,不一會巷子兩頭便聚集了幾十個屍人,將他們堵在裏麵。
如果是一個屍人,這群士兵會好不猶豫上前一步將他再次撕碎,如果是人數相當的話他們會尋找機會逐個擊破,可當屍人的數量遠遠超過自己一邊時,就已經迫使他們失去了戰鬥的信心。
“怎麼辦?怎麼辦,我不要死在這裏。”一個士兵不知所措的驚叫著,顯得十分害怕,這也迫使剩下的人心中更加恐懼。
“唉!真是昏了頭了居然為了那個一千兩銀子來這個鬼地方,沒想到銀子沒見著命卻要搭在這裏,真是悔不當初。”